大殿之外,濃霧消散,石臺下,三三兩兩的弟子正在一邊觀看著臺上的比試,一邊交頭接耳。
青雲門中,石臺陣已經成了眾低階弟子重要的訊息交流之地。
“重磅訊息,江師兄初回門中即修戰貼一封,欲挑戰陰冥派弟子玄元手崔屠”。
不到一炷香時間,一位弟子已經得到訊息,並大肆宣傳開。
“什麼?玄元手崔屠?那個狠人?江師兄?哪位江師兄?”
“就是六年前留在白水秘地的江易師兄”,那弟子主動解釋道。
“什麼?不是說他已經隕落在秘地了嗎?
“怪不得我剛才看那身影很是熟悉,原來竟然是他?”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白水秘地期限未到,既然江師兄從秘地能夠出來,定然是有什麼奇遇,想必修為更是突飛猛進,我想至少也是甲士後期了吧?”
“呵呵,奇遇倒是不知,不過秘地倒是已經碎了,聽說都消失不見了,而且江師兄不但未到甲士後期,就連甲士期也未破,聽說還是元徒期,好似已經圓滿”,那弟子再次殷勤的主動為眾人解釋道。
“什麼?秘地破碎了?而且他還要跨境對敵?還是跨越一個大境界,如此能有勝算嗎?”
“為何沒有,江師兄天縱奇才,乃是我青雲門百年不遇之人,跨境對敵不是家常便飯嗎?”
“於胖子,你這訊息準不準啊,要是準的話,我可要做局下注了!”
煉丹閣中,一副世家公子派頭的陳克臉上的鄙視絲毫遮掩不住,惱怒說道:“想不到江易這小子竟然膽大包天自此,挑戰玄元手崔屠?就連我哥都不敢說穩操勝算,他這簡直是在找死!”
“陳師兄,江易這小子我和他打過交道,最是陰險狡猾,他既然敢有此舉,看來他是在白水秘地有了什麼奇遇,之前在殿中說的那番話肯定有假,只是如今,這小子已經成了氣候,只怕……”
歐陽飛心中忽然想到當年丹閣的失竊,到現在那事依然找不到一點證據。
“那又如何,在這青雲門我哥永遠是大師兄,首席弟子,他才來幾天,即便有掌門撐腰,我們這邊還有太上長老呢!”
聽到陳克的這般言語,歐陽飛看了看陳克,心中嗤笑,眼底忍不住湧上一絲輕蔑。
“今日在殿中,實未想到江易此子竟然會有此舉,當真如掌門您一樣——無懼”,夜色降臨,青雲大殿之中卻仍是明亮耀眼,鐘離長老一番感慨說道。
無懼道人沉浸良久說道:“跨境對敵畢竟只在傳說當中記載過,本門從祖師開創至今,也從未出現過此類之事,江易此舉,雖不知結果如何,但卻可一震我青雲之前的頹廢之勢,況我觀其體內,竟有一道神識隔絕了我的探查,此子當真令人驚詫”。
“確是,此子當年只是凡人一個,被清元師兄無意間帶入,能有如今此番修為當屬不易,關鍵此子還能有一顆無畏之心,真是我青雲之幸”,鐘離長老也是身有感觸說道。
“而反觀門中其他弟子,尤其一些中堅的甲士期弟子,卻是懦弱不堪,膽小怕事,想不到大梁的歷練竟然煉出了這麼一幫欺軟怕硬的家夥,當真不堪大任,今日若不是江易此子完成了秘地任務加上那封戰貼,只怕有些人還是會不依不饒!如此一比,江易此子雖境界不及我等,但其狂放不羈之態可真有我等當年的風彩,足可平輩視之。”
鐘離長老聽到此話,心中震驚,要知無懼道人不論其掌門之尊,單從修為來說已經是行者後期的強大修士,如今他竟然要以一種平等的姿態面對一位元徒期弟子:“掌門明見,此戰若是江易真能戰而勝之,那麼門中的風向也許真會有所變化,此前門中不少弟子也是被崔屠的狠辣手段嚇怕了”。
千裡之外,一處陰森之地,墨綠的火光照著一處封閉的洞窟,難聞的異味,飄散在空中,突然洞門炸裂,一道黑霧飄然而出。
“嘭!”
黑霧擊在一塊山石之上,山石瞬間變為粉末,殘留的腐蝕黑霧如同被巨大的吸力吸取一般,瞬間向洞口返回,隨著彌漫的黑霧,洞窟中緩緩走出一人。
玄元手崔屠進入甲士期圓滿已經多年,各派弟子對其十分忌憚,可說是聞“崔”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