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冥火傘上的漏洞,正有一股淡淡的輕煙,向外溢位,那正是項濟煉制冥火傘時,寄居其上的一縷心神。
如今他心神藏匿之處被破,已經不顧消耗體內不多的靈氣,拼盡全力,也要收回冥火傘。
江易手中姿勢連續變化,丹田中的紫氣亦立即全部爆開,他操控隕仙劍,瞬間接近,速度快若遊龍,不斷擊向傘面那處輕煙。
項濟雖然竭力運轉功法,靈氣更是密佈傘身,想要護住那縷心神,但在江易的飛劍沖擊下,還是被漸漸的消耗掉,而此時他周身的甲士期靈元護甲,亦在與江易紫玉甲的不停撞擊之下,變的越發暗淡虛無,幾下之後消失無影。
江易趁項濟維護傘面的心神之機,第三手勢極速掐起,霎那間,隕仙劍如破碎虛空的流光,瞬間刺入項濟的胸口,鮮血四溢。
看著地上項濟的屍身,江易抬手一招,隕仙劍頓回手中,同時感到一陣虛弱,他檢視體內,佔據大半的紫色丹田,此時也變的暗淡不少,只有少許的淡紫,但好在那侵染的紫色未曾退回去。
心有餘悸之下,江易慶幸賭對,剛才他之所以口吐紫霧,且操控隕仙劍一直盯著對方的傘面一處攻擊,就是已經看出,那傘即是對方的最強處,卻又是對方的薄弱之處,攻其必救方是正法,而若是無法破去對方這法器的隱形防禦,那麼一旦被對方召回,就又落到之前捱打的境地,而他體內的靈氣,也沒有剩餘多少。
看著項濟那死不瞑目的樣子,江易心思神動,聽趙虎講,此人自從當了流雲郡郡守,城中時有鬼怪吃人,兒童丟失之事,且郡守府竟然被發現有兒童屍骨丟出。
如此十惡不赦之人,當真該殺,只是這卻讓江易忽然想起此前擊殺的祝成。
驀然間,他心中一動,一番搜撿,果然,儲物袋中掉出一塊木牌,上書“陰冥”二字。
江易收起那冥火傘,臉色卻變的嚴峻起來,想不到這項濟竟然是陰冥派之人,此事無法平息,定然還有後續,而陰冥派也必會派人過來調查,他若在流雲郡再多做停留,恐怕兇多吉少。
“嘭!”
正當趙虎三人焦急等待之時,一顆偌大的人頭忽然被扔了進來,骨碌碌的在地上滾動。
“讓三位兄弟久等了!”,隨著話聲剛落,江易閑庭信步的走進屋中。
三人嚇了一跳,看著地上項濟的人頭,一時間,似乎還未從震驚中醒來,露出目瞪口呆的樣子。
一會之後,修為最低的於禮卻最先反應過來,一邊轉圈的上下摸索著江易,一邊疑惑說道:“師兄,你這全身完好,不見疲憊的樣子,之前那一戰對你來說,似乎輕而易舉啊?”
江易嫌棄的掰開於禮的手,說道:“怎麼,你個胖子還想我少個一隻手半條腿的?”
“嘿嘿嘿,不是,不是,實在是師兄你這動不動就殺個甲士的樣子,實在是讓我仰慕,師兄,我對你的……嗚!”
於禮話未說完,江易的一隻手已經捂住了他的嘴巴,說道:“這麼有才的話要是再讓你多說幾遍,以後要是我自己說出來可能就得吐了”。
趙虎剛要說話,江易已經示意道:“既是同門師兄弟,感謝的話不用多說,只是這事恐怕還未完!”
見三人疑惑的目光望來,江易將心中的懷疑說了一番,三人聽的臉色忽變。
“這麼一來,此事可能就兇險了,陰冥派這幾年名聲太大,其派中弟子更是性格狠辣,睚眥必報,項濟既然能被派來這凡間郡城坐鎮,且成為了一郡之守,定然已經是派中十分關注之人,如今被殺,其派中如今必然已經知道,不日就會派人過來調查死因”,張行遠分析說道。
“張師兄所說與我心中想法不謀而合,項濟既然已經是甲士初期的修為,若是陰冥派再度派人過來檢視,其派來之人的修為定然不低,若是如此,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趙師兄,此事畢竟與你們一家有關,與其坐以待斃,不如盡早離去”,江易說道。
“江師弟你分析的不錯,我等會就去通知家父,遣散家僕,盡早離開,早知項濟其背景深厚,只是想不到他竟然是陰冥派之人,奇怪,他都已經是甲士期修士,為何還會被門中派來這凡間坐鎮?”
“的確蹊蹺,也許陰冥派真有什麼陰謀詭計,亦不無可能”,江易猜測說道。
當天,趙虎即遣散了家僕,讓其父帶著家人離開,完事之後,四人分道揚鑣,江易和於禮向商陽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