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易,你上次被那高人帶走之後,一直沒有訊息,可擔心死你王叔了,王叔就怕對不起你父親,讓你流浪在外,連家都沒法回,你看看你現在瘦的,都和那帶你走的高人一個樣子了,好在你終於回來了,沒事,在王叔家住幾天,王叔保證幾天就給你補回來,只是二丫那丫頭我自作主張已經把他嫁人了,小易,你知道的,咱們大魏國有律法,規定女孩子到了一定年紀必須出嫁!”
“別別別,老王叔,您別自責,我這次從門中回來,就是想看看家鄉的相親們,順便給您老和家人帶點東西,當年小易我不懂事,給您老和全村惹了不少麻煩”,說著,江易把一瓶生靈丹放在老王叔的手上。
“二狗,劉名,這是你倆的”,又是兩瓶生靈丹拿出。
眾人愣愣的看著他,他知道這眼神是什麼意思,苦笑道:“王叔,你們相信我,小易我真的進入仙門,拜了師傅了,這丹藥真的可以保命消災,我沒瘋!”
……
星空晴朗,繁星點點,蟲鳴雖然噪心,但卻透著野趣,幾聲蛙叫更似要催人入夢,鄉野的生活總是讓人心曠神怡。
江易躺在自家的屋舍中,想不到幾年沒回來,家中卻比之前更好了,不但破窟窿被補上了,院中的幾方田地,更是條壟清晰,甚是規整,好似自己在青雲門的偏舍一般,他知道這些肯定都是老王叔他們做的。
看到這些生活的點點滴滴,江易心中的某處窟窿終於被填上,一時間,修行的艱難困苦,亦被他統統拋卻在了腦後,只剩下無盡的動力。
第二天,當他給老江頭上完香之後,正打算架舟離去時,忽然,外面傳來一聲熟悉的叫喊:
“易哥、易哥,你救救我阿姐,我阿姐要被壞人抓走了,唔……”,老王叔唯一的兒子大憨帶著慌張的神情來到家門外,還未說完,就哭泣起來。
“什麼事?大憨,別慌,慢慢說”,江易見大憨在外的哭喊,沖出來安慰的問道。
“今天早上村中來了個大壞人,要把我阿姐的孩子抓走,阿姐不讓,他們就要把阿姐一起抓走了,還打傷了我姐夫,父親和村裡人上去評理,也被打傷了”,大憨的哭聲,讓江易眉頭緊皺。
江易拉過大憨,說道:“乖,不要哭了,走,順便和易哥說說,他們為什麼抓人?”
“說是村中今年交的什麼不夠,要用阿姐的孩子來湊,我爸和鐵柱叔上前哀求,就被他們打了,劉名哥和二狗哥正在阻擋著他們,讓我過來喊你”,一路上,大憨斷斷續續的說完,江易已經明白事情的大致經過。
來到村中,只見一位身穿長袍,腰跨長刀的中年人,臉上一條刀疤從額頭斜下,樣子很是兇悍,領著幾個差吏正言語威脅著周邊不服的村民,邊上老王叔正躺在地上呻吟,帶著的幾輛馬車上載著收繳來的輜重,最後一輛車上坐著幾人,全是年輕女子,二丫正坐在其間哭泣,只是孩子卻不知去了何處。
江易看的心頭火起,想到自己沒入仙門之前,都少有人敢來村中搜刮,想不到這入了仙門,反而來了這些腌臢潑才。
他腳步一動,已飛身來到刀疤身前,一腳將措不及防的刀疤踢出幾丈之遠,又瞬間扇倒了那幾個差吏,指著他們的鼻子威嚇說道:“你們這幾個家夥是不是出門沒看黃歷,知道這是誰罩著的地盤嗎?啊?”
幾個倒在地上的差吏被他外露的狂霸之意頓時鎮住,而忽如其來閃現的一幕,亦瞬間驚呆了一邊不忿的村民,紛紛感覺江易這小子是不是真的進了仙門,拜了仙人為師,要是有這身手,以後家家戶戶可就別養雞了,即便是兇悍的大狼狗也留不住啊!
“易哥”“易哥”,劉名和二狗驚愕的看著他同時喊道,兩人此前還是無法相信江易已經成為一位仙人的事實,而江易後來亦是沒刻意展現。
倒在地上的刀疤中年人感到有點呆懵,還以為在這偏僻的荒村古落真碰上了什麼打抱不平的仙人,只是當他打量江易一番,見江易雖然一身白衣,穿著頗為體面,但身背的那把醜陋飛劍,卻是已經出賣了他。
刀疤陰冷著臉,慢慢爬起來拔出了長刀,看著江易譏諷道:“你算什麼東西,敢管我流雲郡城的事!”
江易蔑視了刀疤一眼,也不多話,只是又是腳一動,一腿瞬間向對方掃去,刀疤男此次早已做好防備,長刀帶起匹煉亦瞬間砍向江易,誰知還是瞬間被踢飛出幾丈遠,鮮血狂吐。
江易剛想上前了接了對方,只見刀疤從袖中飛快拿出一張符紙,貼在身上,口中念念有詞,符紙瞬間消失,而刀疤亦同時向遠處飛去。
看著刀疤那飛速離去的身影,江易驚詫,這等家夥身上也有飛行的靈符?
江易嚇退幾個差吏,又扶起老王叔,解救下車上之人,示意大家速速離去,問道:“孩子呢?”
劉名過來說道:“之前來了一個黑袍人把孩子帶走了”。
“黑袍人?”江易問明瞭那人離去的方向,正想要尋蹤覓跡的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