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如火,透過散落的林間照耀在臉上,泛起餘暉。
江易自從聽說其他雜役手中竟然有法器之後,這段時間,他呆在偏舍中一直小心翼翼,活得十分憋屈,心中的壓抑亦是難以言表,只是一週之後,對方竟然一直毫無動靜,他心中落底,看來對方手中沒有那法器靈符。
如此一來,江易漸漸放下心頭的謹慎。
今日一早,他心頭興起的出去遊玩,在外浪蕩一天之後,直至披星戴月的才回來,剛走到離偏舍還有十丈之地時。
忽然,林間飛鳥驚掠飛起,江易頓時提神戒備,修煉了三個多月的體術,讓他的直覺變的甚是敏銳。
“誰?”他雙眉緊鄒,眼中精光掠過,大聲喝道。
“想不到還是被發現了,老二,老三,別藏了,出來吧,都被發現多次了,如今這個要再不是,就得等第二天了,也不知道那小子跑哪去了,一整天不在!”
林中走出三個虎背熊腰的壯漢,一個個兇神惡煞的盯著他,剛才就是中間的那位說話。
江易一聽那為首的壯漢話語,心裡“咯噔”一下:“梁喜那老頭終於還是找人出手了,只是來的不是法器,而是三個看起來不好對付的家夥,大意了,還以為這麼些日子過去,那老頭已經認慫了。”
江易打量一番,這三個壯漢明顯修煉體術多年,露出的雙肩肌肉,泛出古銅一般的色澤,雙目精光閃動,最奇特處,三個人長的一模一樣,竟是三胞胎。
他心悸跳動,感到一股巨大的威脅,今日弄不好可能小命不保,他看看兩邊茂密的樹林,連忙向林間逃去,同時嘴中大聲喊叫道:“殺人了,殺人了,有人要殺人了!”
鬼哭狼嚎的聲音,嚇的林中將要棲息的飛鳥,瞬間驚掠而起,鳴叫不絕。
三人面面相覷,其中一位添了下嘴唇,譏諷的笑道:“大哥,這小子看來還沒適應這修仙界的規矩,還以為在凡間世俗呢,哈哈……!”
三人瞬間躥入林間,緊追不捨。
見三人越追越近,江易心頭緊張到極致,抱著一絲僥幸的邊跑邊喊道:“三位大哥,不知為何一直緊追著小弟?是不是劫財?小弟我身上一窮二白,窮的叮當響,連貼身的內衣都半年沒換過了!”
哪知那三胞胎不但緊緊的追著他,其中右邊那個還戲謔的笑著說道:“有人要我們三兄弟教訓你一頓,好讓你知道尊老愛幼!”
江易聽後心想道:“這三個家夥明顯就是沖著自己來的,只是可惜自己剛才太過緊張,露出馬腳,而且聽剛才中間為首那個家夥話中的意思,似乎他們並不知道自己的相貌,只知自己的住處,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若不想想辦法,今日可就真得交待在這裡了”。
隔著兩丈多遠,江易忍著驚懼停下腳步,靈機一動的語氣帶著呆傻問道:“幾位大哥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怎會在此堵截小弟?”
“你可是江易?”右邊那位壯漢見江易不再逃跑,亦是停下追逐,口中卻是十分不耐煩的問道。
“江易?不是啊,我就是聽說這邊住著一個叫江易的,才過來瞧瞧!”,他趕忙收起嚴肅,裝作一臉無辜的說道。
“那你小子叫什麼?剛才為何逃跑?”左邊那個壯漢明顯看起來最為呆傻,憨聲憨氣的問道。
“哦,我叫江不易,之前是看見幾位大哥躲在邊上,還以為幾位大哥要那個謀財害命,才嚇的逃跑”,他隨口說道。
“江不易”這名字還是江易當年在村中,村人給他起的綽號,“易”通“義”,說他偷雞摸狗實屬不義,就給他加了個“不”字
“不易?大哥,看來這人真不是那小子”,那此前詢問的憨傻的壯漢對中間的壯漢說道。
而右邊那個壯漢卻走過去,一巴掌拍在那憨傻的壯漢頭上,氣道:“他說不是就不是啊,你傻啊?”
“大哥,二哥又打我!”,憨傻被打,氣急的喊道。
“老二,不要總是欺負老三”,中間的壯漢老大說道。
老二轉頭又向江易臉色兇惡的問道:“小子,我問你,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
江易雙目一動,臉色頓時氣憤說道:“說起這事,就讓我生氣,原先我也不認識江易那小子,後來透過別人才認識了他,誰知,那小子十分狡猾難纏,以各種明目,見著我就借丹藥,見著我就借丹藥,你們知道一般修士服用的那丹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