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聽得心中發顫,心知這老頭是鐵了心要送他去邊疆,忽的威脅著說道:“您老可別後悔,我要走了,您家的二妞可怎麼辦?”
“哼!”
說也奇怪,這小子雖然平時喜歡遊手好閑,偷個雞摸個狗什麼的,但是這品性倒是不壞,上次二妞被鄰村的惡霸欺負,更是主動沖上去和對方撕打。
王富貴想起閨女被這小子吃的死死的模樣,心中無奈,但嘴上還是大氣的說道:“你放心,等你一年後回來,性子改了,我就為你和二妞成親”。
江易垂頭喪氣的回到家中,百無聊賴的躺在炕上,看著破屋頂外的幾朵白雲,風吹飄散,好似象徵著他守邊的命運一般。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認了”,正當他想要做點什麼之時,屋外忽然傳來倆狐朋狗友的吵鬧聲。
“易哥,易哥,大事不好了,王富貴那個老家夥把我們送去當兵守邊了”。
二人看見江易一臉瞭然的樣子,瘦猴疑聲道:“易哥,你知道了?”
“嗯”,江易說道。
見“帶頭大哥”這副凝重的表情,二狗忽然狠聲說道:“要不把大憨綁了,那可是老王頭唯一的兒子,反正那小子傻乎乎的,很容易就能騙他出來”。
啪的一聲,瘦猴一巴掌拍在二狗的腦袋上說道:“書白讀了,易哥平時怎麼教導我們的,盜亦有道,偷盜事小,綁架事大,這事要讓全村知道,咱們仨以後還怎麼在這古河村混?”
“咱們都要被那老頭害的去戍邊了,還管事大事小啊?”,二狗委屈的摸著腦袋,嘟囔說道。
“都不要掙了,綁架這種事不能幹,咱們雖說平常名聲不好,但也不能把做人的底線給丟了”,江易忽然一下從床上站起揮手說道。
“易哥,你說怎麼辦?我倆都聽你的”,兩人看了一眼,異口同聲道。
江易徘徊幾步,扣扣光滑的下巴,緩緩說道:“解鈴還需系鈴人,咱們三分頭行動,瘦猴你領著老孃去村口老謝家,和他家賠禮道歉,態度誠懇一點,畢竟咱們三偷了他家的雞最多,估計他家也是最希望咱們去當兵的,二狗你去……這樣一來,三管齊下,或許老王叔看在咱們這麼積極努力的悔改上面,放過咱們一把。”
三日後
“唉……!”
“易哥,沒辦法,你只能要去邊境走一趟了”。
“是啊,易哥,我和瘦猴會保護好村子的”。
“不過王老頭也太不夠意思了,把我兩的名字劃掉,卻是唯獨留下了小易哥!”
“哎……可能這就是兄弟的命吧,罷了,就當兄弟我為大魏作貢獻了,來,咱們兄弟幹了這杯酒,為我送行!”
第二天早上,旭日東升,路上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揹著包裹急急忙忙的向村口走去。
“壞了,壞了,喝酒真誤事,想著跑路竟然睡過頭了!”
當身影來到村口,只見老王叔站在道中,身邊站著一位中年人,那中年人雖顯消瘦,但眼神卻甚是鋒銳,偶而掠過的精光,更是帶著一種淩厲之意,看的江易心底一涼。
“嘿嘿,老王叔,您老怎麼在這?”江易見逃跑計劃落空,只能勉強提起笑容,明知故問道。
“王叔在等你啊!”,老王叔看了一眼邊上的中年人,笑呵呵的說道。
江易見到老王叔臉上的笑容,心底的涼意更是瞬間湧出,這老頭為了讓自己去戍邊,真是“用心良苦”,不但自己堵在村口,而且還找了一位幫手。
他欲哭無淚的說道:“您別說笑了,瘦猴和二狗的名字您都劃掉了,唯獨我,您愣是不鬆口,為了讓我去戍邊,您至於嗎?……王叔,我的親王叔,看在我死去的爹份上,你就饒了我吧!”
“咚!”
說完他一下跪在地上,膝痛頓時疼的他齜牙咧嘴。
老王叔看著江易沮喪的表情,卻仍然笑呵呵的說道:“嘿嘿,臭小子,誰說那未劃去的名單上的名字就是去當兵的?之前那兵頭的確是要各村出人去戍邊,可是後來這位高人阻止了他,不過這位高人卻是要求咱們村中出個有學識的年青人帶走,我想咱們古河村,說到做人你肯定不沾邊,但說到學識,就誰都不如你小子了”。
江易跪在地上目瞪口呆,一會之後,他忽然爬起媚笑的來到兩人身邊“啊呀!原來是高人師傅救了我這條小命啊,小子我實在感激不盡……”。
看著江易還在那滔滔不絕,那中年人臉色微皺的納悶,這小子真是個有學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