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銘如今已經是有了渡劫期修為,就算天道存心為難他可也不能公然無視天地規則。
但凡事都有例外一旦徐銘大量屠殺凡俗百姓,那麼降下的懲罰究竟是什麼便只能看天道的臉色了。
先前上官長空的下場仍舊是歷歷在目,靈魂飽受無間業火摧殘的滋味自然是不好受。
深知這一點的徐銘自然是小心謹慎不給天道一絲出手的機會,想來若是換作自己屠殺大量百姓那麼降臨在自己身上的懲罰將會比上官長空的下場還要悽慘得多。
可若是沒有那黑色火蓮的相助,自己該如此突破這高塔的封鎖是一個問題。
在這麼眾目睽睽之下徐銘自然不想暴露極境這等超越天道的手段,正所謂舉頭三尺有神明那無處不在的天道正在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
而如今身在高塔內的田峰,暗自抹了把冷汗雖然他不知道剛剛那轟隆聲所代表著什麼。
但那是自己第一次如此的逼近死亡,這些年來殺人越貨的他不止一次的面對死亡。
可平心而論剛剛的那一次是他最接近死亡的時刻,幸好幸好這高塔果然名不虛傳。
從上官屹立到今天,除了飽經風霜之外更是抵擋了一次又一次那些頂尖強者的手段。
甚至在田峰的心裡,他有一種大膽的猜測這傳聞中的龍脈就在這高塔的下方。
所以只要自己手上有籌碼,那麼他便是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一念到此,田峰額頭上細密的冷汗也是多少有些消減。
一雙蘊含殺意的眸子也是居高臨下的看向徐銘,挑釁意味不言而喻。
而身後的田墨原本生性就極為殘忍,此刻更是因為能要挾到一個渡劫期修為的頂尖強者而有著變態的興奮。
“大哥,同他費什麼話...”
田墨說罷順手將一個孩童給拽過來,旋即將手中的鋼刀架在其脖頸上。
瞬息間,嚎啕大哭的悽慘叫聲便是如雷貫耳的傳來。
眼見如此的燕南潯雙眸一下子紅了,那是因為憤怒到了極致而造成了血氣衝目的情形。
“田墨,你有什麼衝我來,不要為難這些手無寸鐵的無辜百姓!”
聞言的田墨臉上的嘲諷笑意更加濃烈...
“燕大公子,你腦子是進水了嗎,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敢這麼和我說話!”
“還有你那副盛氣凌人的嘴臉我早就受夠了!”
“所以今日我要讓你看看,即使有渡劫期修士在你旁邊你也護不住這小子的命!”
不!!!
田墨說罷,手腕用力回縮旋即那抹寒光便是略過那個孩童的脖頸。
時間彷彿在這一瞬間徹底凝固,那有些刺耳的哭嚎聲平息了隨著那盛放的血光一起讓這座小城不再平靜。
燕南潯嗓子都已經嘶啞但是卻沒有任何辦法來阻止這一切,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孩子這麼死在自己眼前。
而就在此刻,刺耳的劍鳴也是隨之響起。
只見那燕南潯竟是不顧一切的一劍遞出,劍芒肆意之下直逼田墨可無奈連徐銘都沒辦法突破的高塔防禦,只有洞虛期燕南潯又如何能創造奇蹟。
一道看不見的光幕也成為了兩人之間無法跨越的鴻溝,但出劍的一瞬間燕南潯就已經覺察到了自己修為和心境上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