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妖族大軍壓境,甚至說是兵臨城下可是覆海城中依舊有些不怕死的存在。
即使在這等危急的關頭依舊有閒情逸致吃酒聊聊天,此刻就在城中的一處酒肆內幾個花白頭髮的老者相互的推杯換盞,好不愜意。
彷彿城外那沖天的血腥與他們無關,一雙雙醉眼也是足以說明他們此刻的狀態。
整間屋子裡充斥著難聞的酒臭味,自從覆海城成為妖族的下一個目標之後這酒肆的生意便是一日不如一日。
索性這酒肆的掌櫃把門一關,邀上三五酒肉好友來這裡吃酒。
整日沉浸在酒醉當中,以此來麻痺自己的心神。
可就在此時,原本一連幾日都沒有響動的門竟是在今夜這等節骨眼上傳來砰砰的敲擊聲。
咚咚咚!
細聽之下竟是那般急促,酒肆掌櫃聞聲快步朝門前走去。
張手便是將門給開啟,一股陰冷的寒風也是從外頭趁機鑽了進來。
大意之下的酒肆掌櫃被這陰風給吹的不由打了個寒戰,而其定睛一看卻是發現一個全身上下盡皆被籠罩在黑色斗篷裡的怪人也是站在他面前。
酒肆掌櫃被此人的打扮還有這鑽入門內的陰風猛然一驚,身上的醉意都在一瞬間去七分。
旋即其定了定神說道。
“閣下,這是打尖還是住店...”
“吃酒...”
只見門外那人一面說著,一面將身上的黑色斗篷褪去露出了其真面目。
酒肆掌櫃也是在看清楚其真面目之後原本警惕的心也是稍稍有所安定,眼前此人雖然面生可是閱人無數的酒肆掌櫃還是想起來的他的身份。
正是隔壁那條街上一戶人家的公子,早年間其出城趕考想要博得功名一個。
可是其一走這麼多年過去了,倒也是訊息全無。
誰曾想他竟然在今夜這等妖族大軍壓境的關鍵時刻回到覆海城,這其中所包含的意味自然是不言而喻。
誓與覆海城共存亡的心念存留在每一位覆海城百姓的心中。
別看這酒肆掌櫃不修邊幅更是醉眼朦朧,但是其依舊沒有逃出城去另尋生路。
這便是酒肆掌櫃的覺悟,而他眼見這多年不見的年輕後生竟也是這般有血性的趕回覆海城願意與之同生共死,在酒肆掌櫃的眼前這後生的覺悟可是一點不遜色於他。
所以他也是極為熱情的讓這年輕人進入酒肆,旋即幾碗熱酒下肚後這年輕人慘白的臉上終於有了些許人色。
周圍幾個花白頭髮的醉意老者也是熱情的招呼著這位歸鄉人,想要聽一聽這些年來他在外面的見識。
可就在這一瞬間其中一位老者的臉色卻是猛然一變,原本被烈酒麻醉的大腦卻是在這一刻變的清明起來。
其一雙恢復清明的眼睛也是死死的盯著這位有血性的歸鄉人臉上,旋即他的腦海中終於是意識到了真相。
“不,不...”
“怎麼你這是喝大了嗎,連話都說不連貫了..”
雖然其遭到了自己同伴的嘲笑,可是他卻豁然起身的用指著這個年輕的歸鄉人說道。
“難道你們都忘了不成,這是隔壁街王寡婦的獨子...”
“是啊,那又怎麼樣就算他沒有博得功名倒也不用這樣對其另眼相看吧...”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