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望北城這些年的積累和消耗只能拿出僅剩的兩枚屍玉,而因為虛名的關係讓眼下的屍玉數量多了幾倍,一時間這種殺人越貨的快速積累也是讓柳竹有些嚮往。
只可惜柳竹卻沒有徐銘的本事和身手,而一念到此的柳竹也是看向那安坐在火光另一邊的徐銘。
實話講,徐銘的這一次出手再度震撼了她。
如若說望北城內,其將自己那可怕的力道施展的淋漓盡致,那麼離開望北城的徐銘便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前有用輕巧但卻威力十足的飛劍,後有強大靈動的刀法。
在柳竹的眼中此人彷彿沒有短板,這種層出不窮的手段的確震撼了柳竹的三觀。
而她原本以為徐銘會將這些從離陽城那些人身上奪來的屍玉佔為己有,可讓其出乎意料的是徐銘僅僅挑三塊相對來說大一些的屍玉,便不再有染指其他屍玉的念頭。
“我只要這些,剩下的你們自行處理...”
聞言的小五剛想要說話,可是徐銘雙眼微閉瞬息間便進入瞭如同老僧入定般的感覺。
所以這也讓小五卡在嗓子眼的話胎死腹中,而漫漫長夜裡除了火光和木柴碎裂的噼啪聲,便在沒有別的聲音了。
一夜無話,黑暗來得快去的也快。
隨著東邊那一抹刺目的朝陽破曉而來,也是用自己的本事將整個如同黑布一般的天空裁剪的四分五裂。
一個神奇的事情也是在朝陽初升之後悄然發生,在陽光的沐浴之下原本包裹著徐銘等人的光幕也是緩緩消散。
而空氣中傳來的輕微噼啪聲,似乎也預示著這殘破陣法的壽命也是走到了盡頭。
徐銘等三人豁然起身,也是趁著朝陽的光輝趕緊上路。
他們並沒有理會那些在徐銘出手下身死於黑暗中的那些離陽城的人馬,在經過一夜的“消化”之後那些人最終只剩下了身上所穿的斗篷,還有象徵著離陽城的那張天機弩。
徐銘並沒有選擇帶走這些天機弩,生性謹慎的他清楚的知道這些離陽城的看家兵器上很有可能留下了某種手段。
所以帶上的話也終究是個禍患,而這一日徐銘也是同柳竹小五健步如飛的朝天火城的廢墟趕去。
三人約莫走了有一炷香的功夫後,原先他們所待得城池外一路人馬也是剛剛趕到。
從這些人的裝束上來看竟然也是離陽城的人,但很顯然這些人從面目上來看與徐銘先前所遇到的酒囊飯袋極為不同。
為首一人,目光如炬細看之下更是如鷹隼般銳利,他將地上的那些天機弩緩緩拾起旋即也是握緊了拳頭。
“望北城,這筆賬我記下了...”
旋即也是不再過多停留,開始朝天火城的方向趕去。
雖然那裡早已被異獸的鐵蹄夷為平地,可是依舊能從那些斷壁殘垣中看到些許往日天火城的榮光。
柳竹和小五健步如飛,而此時的徐銘卻突然停了下來。
因為他感受到了背後那不斷逼近的惡寒,為了保險起見其從方寸戒內取出了幾桿杏黃色的小旗。
旋即這些小旗也是在徐銘心念所動之下悄然嵌入地面,沒了蹤影。
在作為這一切之後,他才重新出發開始繼續天火城趕去。
柳竹在眼見這一切之後,也是按耐不住心中的疑問旋即冷聲問道。
“外來者,你究竟還有多少我們沒有見過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