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銘同那身披甲冑的小五一同乘著大鳥來到屹立於洪荒深處的望北城,同時也是在這破敗的城門口處見到了同吳昊有些瓜葛的柳竹。
他做夢都想不到,眼前這個女子正是先前操控飛天蜈蚣的始作俑者。
僅僅憑藉一根短笛便是能驅動無數飛天蜈蚣,這望北城的水實在是太深。
雖說這女子已經是在可以隱藏自己身上的血腥氣,可被焚血淬鍊過的徐銘又豈能覺察不到這柳竹身上那屬於吳昊的血腥氣。
在來到望北城之前,徐銘從沒有懷疑過吳昊能有命在那飛天蜈蚣群裡活下來。
畢竟那得威壓還有那延綿不絕的攻勢,即使是吳昊擁有妖族血脈改造過的身體可想來也難以抵擋那些血腥飛蟲的攻擊。
但擺在自己眼前的事實,卻讓徐銘不得不相信那吳昊很有可能沒有死。
而起其定然是被眼前這女子救下藏入瞭望北城中,如此一來自己這趟望北城之行也是佈滿了撲朔迷離的味道。
柳竹雖然覺察到了徐銘眼眸深處的細微變化,可是卻沒有點破反而是緩緩出言說道。
“望北城已經有三十年之久,沒有外界的人到來,今日小五發現了你多有得罪還請諒解...”
“諒解?想來這甲冑怪人對我出手就是你的授意!”
雖然徐銘這樣心道,可是也沒有貿然出口。
隨著其體內火勁的沸騰他似乎冥冥之中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自己離那淨蓮妖火越來越近了。
望北城中,一處低矮的瓦房內一一雙充斥著憤恨的眼睛也是死盯著正隨柳竹入城的徐銘。
光是其眼眸中令人心悸的光芒,便是幾乎可以將整個空氣徹底點燃。
只是此人的半邊身子卻是完全被紗布所包裹,及時暴露在空氣之外的面板也是不出意外的沾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紫意。
此人不用多言正是那死裡逃生的吳昊,只是完全清醒過來的他卻是發現自己竟然被軟禁在這一畝三分地裡不得出去。
而清醒過來的他自知眼下自己受傷極重,就算是仗著妖族的身體硬拼想來也無法在這神秘的城池中佔到便宜,反而很有可能因為這樣會白白丟了自己的小命。
選擇韜光養晦的他也是在暗地裡積蓄著力量,只是他卻不曾想到命運好似給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及時眼下自己被軟禁在這神秘的城池中,竟然依舊能碰上讓自己恨之入骨的老熟人。
此時的吳昊雖然想要將徐銘欲先殺之而後快,可是眼下自己深陷望北城中卻是不能輕舉妄動。
“那女子手中的斷笛找機會我可得搞到手...”
在親眼見識和親身經歷了那恐怖的飛天蜈蚣群之後,吳昊也是想方設法的想要將其佔為己有。
只是這城內的人實在有些古怪,因為以吳昊渡劫後期的修為竟然看不透這些人的修為。
要說光是那斷笛女子也就罷了,整日裡吳昊透過約莫只有碗口大小的窗戶仔細看著來往於這望北城的眾人,怪異的事也是接連出現。
除了看不透這些人的修為之外,他們似乎對落日有著病態一般的崇拜。
因為每到落日的時候,總有不少外出的人帶著一身風塵的匆匆趕回望北城,而在進入城池之後也是朝身後被黑暗吞沒的地方狠狠的磕上幾個響頭,繼而方才敢各自離開。
這樣詭異的一幕在萬界九州可是完全沒有的,而且在吳昊所能翻閱的上古典籍裡似乎也沒有關於這樣的記載。
只是有一點吳昊可以確定,那就是在這洪荒中日落的速度總是很快,甚至可以說是讓人有些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