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銘眼見趙山河終於是認出了自己,其目光也是順著其脊背蔓延到了趙山河同牆壁相連的鎖鏈之上。
只見這鎖鏈有尋常成年人的小臂粗細,其上流露著的暗紅色紋路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照理說以趙山河血脈傳承者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被兩條鎖鏈鉗制住了行動,可是如今被鎖鏈穿了琵琶骨的他卻是連一點掙扎的力氣也沒有。
徐銘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而感受著徐銘的目光趙山河也是有些無地自容。
的確在血脈傳承者的歷史中最為看中的兩件事皆是被那霍天盡數摧毀,一個是血脈之力一個便是臉面,如今被當做奴隸一樣被買賣這種滋味的確是有些不太好受。
而眼見如此的徐銘,也是準備出手為找趙山河破去這鉗制其行動的罪魁禍首。
可就在要出手的瞬間,趙山河卻是出言阻止道。
“徐銘,不可...”
“趙大哥,這是為何...”
徐銘實在有些想不明白,趙山河為什麼要阻止自己。
只見出言的趙山河慘笑一聲,旋即緩緩說道。
“你有所不知,這鎖鏈可是由那霍天的吞噬血脈凝結而成,如今入我體內已經有七七四十九天之久,與我心脈肺腑盡皆相連若是你強行出手破除,不但這鎖鏈難以撼動便是我也會有性命之憂...”
趙山河當然不怕死,但若是這樣輕易的死去豈不是便宜了那罪魁禍首的霍天。
所以想要解開這趙山河的鎖鏈還得耗費一番心思,只是徐銘心念一動心中也已經有了大致的方法。
既然不能用蠻力摧毀,那麼便用巧勁去化解。
只見徐銘掌中爆發出驚人的火勁,這火勁的出現甚至讓空氣中那腐敗的惡臭都退避三舍。
但徐銘的手還沒有觸碰到這鎖鏈的瞬間,這死牢內竟然又突增了一縷霸道的氣息。
而後一人也是緩緩走來,出現在了徐銘和趙山河的目之所及處。
一個身穿黑衣的中年人其眉心中間有一道淡金色的痕跡,整個人的臉上滿是戲謔的神色。
“小輩,你這般魯莽可是會害人害己...”
很顯然此人所指的正是徐銘準備用手中異火將趙山河身後鎖鏈摧毀的舉動,而徐銘聞言臉上也是一片冷然。
他根本就沒有理會此人的“好心”提醒,反而是將手中的異火不由分說的握在那鎖鏈之上。
轟!
整個死牢竟是傳來一聲悶響,而那原本嵌入趙山河皮肉中的鎖鏈竟是如冬雪消融般開始融化。
霍天的吞噬血脈在徐銘手中的異火面前簡直就不值一提,而這一幕落在不遠處那人的眼中也是成功的讓其臉上的神色有了些許變化。
而此刻眉宇間那一道淡金色的痕跡,如今也開始朝紫黑色轉變。
隨著徐銘手中火勁的蔓延,最終那蘊含著吞噬血脈的鎖鏈也是盡數被徐銘摧毀。
雖然趙山河被穿了琵琶骨,可是以其血脈傳承者身體這點小傷根本就不值一提。
那凝練的火勁不僅僅是毀掉了鉗制趙山河的鎖鏈,連同其體內經脈中的殘存氣息也是一併掃空。
更是將一股極為精純的氣息衝入了趙山河的四肢百骸,將這些時日積累在其體內的傷勢橫掃一空。
而尚在趙山河體內的那一成的血脈之力,也是讓其有了一拳將眼前囚牢轟開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