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和掌櫃的暗自交流自以為是避過了徐銘的眼睛,可是看似將目光投向別處的徐銘卻是留心到了這二人之間所醞釀的古怪神色。
只是其卻是沒有出言點破,反倒是自顧自喝著酒看似無心但卻留意著酒肆內每一個人的動作神態。
那小二原本想要極力掩蓋自己的修為,可是想來斂氣之法沒有修煉到家。
徐銘神識一掃吧便是發現出了些許端倪,只是很顯然這小二也清楚他不是徐銘的對手所以這才將徐銘的訊息報給了霍天。
只是對於現在的霍天,卻是無心理會徐銘這樣冒出來的神秘人。
從拍賣會舉辦以來這樣像徐銘這樣心懷叵測的神秘人多了去了,霍天能做的只能是差人留心僅此而已。
畢竟這樣舉止神秘的人背後可能會有某種大的家族撐腰,而這樣的神秘人也是拍賣會的主力軍,所以霍天自然是不敢得罪。
三日後,拍賣會自然會如期舉行。
而此刻暗無天日的死牢內,僅僅只有碗口大的小窗子給這死牢提供光線。
空氣中那顯而易見的血腥氣混合著黴變的腥臊惡臭一併撲面而來,只見那過膝的汙水裡有一個滿身血汙的人影正被浸泡在其中。
只見從牆壁上延伸出來的兩記鐵爪也是悍然穿透此人的琵琶骨,看樣子此人已是在這死牢內待的不是一天兩天了。
隨著腳步聲傳來,只見一身華貴衣袍的霍天竟是不懼這汙水的來到了這處連鬼都嫌棄的死牢。
“看來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命硬啊...”
霍天的聲音在這死牢中響起,而這聲音似乎也成功引起了這被囚禁在死牢內的這個人的注意。
只見其一雙灰暗渾濁的眸子裡也是因為霍天到來爆發出令人心悸的氣息,可是如今被穿了琵琶骨的他連動一動的力氣都沒有。
而腿部因為長時間拋在水中已經是呈現出死人才有的慘白色,而面對霍天的挑釁他簡直連回應的力氣都沒有了。
可是身為血脈傳承者的他依舊是操著極為沙啞的聲音,緩緩說道。
“若...若你還有...幾分膽氣就殺了我...”
“想死?沒那麼容易,只要那皇級血脈的小子一現身,你便是會如願...”
“畜生!!!”
眼下被囚禁在這裡的正是對於徐銘來說極為重視的趙山河,霍天的本意也很明顯甚至說是有些拙劣,他原本就打算用趙山河的命來釣徐銘出來。
招數雖然拙劣可是卻有效果,霍天料定了徐銘一定會為了趙山河的命來到這留下城。
只要其一出現,那麼他佈置下的重重殺招便是能一舉將其體內的血脈之力給奪過來。
在霍天眼中只有他才是血脈商會的頭把交椅,讓皇級血脈旁落到徐銘這樣一個來歷不明的小子身上,的確有些丟了血脈傳承者的臉。
而霍天也想借著徐銘體內的皇級血脈,一舉重現當年血脈商會的榮光。
對於自己被當成誘餌的事,趙山河如何不知可是眼下被穿了琵琶骨的他也只能是成為他人砧板上的魚肉。
對於徐銘他心中有著濃濃的愧疚,他原本就想要一死了之可是到頭來竟還會落得今日這個下場。
霍天看著如今的趙山河,心中彷彿已是將徐銘體內的血脈奪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