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天的嘴臉,自然是瞞不過已是洞虛期的陳雪和徐銘二人。
此地雖然是地下基地,可是依舊無法影響二人以神識交流。
“這姓張的小子,不過是一介偽君子,我就不明白了這基地內的高層為何會將指揮大權交給他....”
陳雪似乎對這種兩面三刀的人有著深惡痛絕的憤恨,而聞言的徐銘卻是淡笑道。
“無妨,他們自然有自己的道理,我們也不好多做干涉...”
聞言的陳雪也只好作罷,只是其剛一回頭迎面便是看到張昊天那副諂媚的嘴臉。
心中不悅之下,臉上的神色也是更加清冷。
徐銘和陳雪也是在他人的指引下來到了那個內部盡皆為白色的方形留深處內,剛一進去刺鼻的藥水味便是讓陳雪有些微微皺眉。
只是其心中卻同樣是一怔,因為這般刺鼻且熟悉的藥水味,她已是很久沒有聞到了。
而此刻半臥在病床上的花白頭髮老者顯然在看到徐銘後,灰暗渾濁的眼眸裡閃爍著令人難以名狀的精芒。
迴光返照!
以徐銘這般境界自然是看出,此刻被重重暮氣所包裹的花白頭髮老者,其身體早已是油盡燈枯的狀態。
如今能有這般狀態,完全仰賴與其體內暴漲的腎上腺素。
“齊老....”
徐銘眼見這個風燭殘年且暮氣深重的老者,不由得也是發自內心的恭敬一拜。
花白頭髮的威嚴老者,本名齊安國,其一生的所作所為真可當的上安國二字。
此時的齊安國,眼見徐銘如此其那張終日不苟言笑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髮自內心的笑意。
“你權且不必如此,你對整個倖存人類所做的貢獻可是比我要大的多...”
的確,這些時日地下基地內所發生的一切,他是看在眼裡喜在心裡。
在沒有了域外修士的威脅後,他們心間的那一座大山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
只是在眾人歡喜之餘,齊安國卻是想不到自己竟然沒有時間去再看看這來之不易的安寧祥和。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命,所謂這些凡俗的命。
齊安國不等徐銘開口,眼見二人背後站著張昊天,旋即道。
“你且出去,我有話要同徐少俠講...”
彷彿在一瞬間,齊安國卻又是恢復了先前那個威嚴且不近人情的模樣。
張昊天見狀,雖然心裡不悅可還是乖乖的退了出去。
齊安國眼見其完全離開後,也是透過自己在神眼系統的許可權遮蔽了這方形留身處內的訊號。
這一舉動可是讓張昊天氣的幾乎跳腳,可卻又無可奈何。
畢竟這冰冷的神眼系統,可不會像尋常人類那般有漏洞可鑽。
“這老頭死到臨頭了還有這般故弄玄虛,我倒是要看看,是這兩個域外修士的手段高明,還是我手中的科技武器厲害....”
張昊天一面暗自揣測著,一面索性朝那兵工廠的方向走去。
這兵工廠和一旁的科技樓,可是此刻的他鞏固手中權勢的不二法門。
齊安國的做法自然是在被徐銘看了個滿眼,對此齊安國解釋道。
“小張性子雖然果敢,可是卻也有好大喜功的劣根性,所以你我的對話還是揹著他點好....”
齊安國提起張昊天,其臉上完全就是一種長輩看向晚輩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