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銘以手中魚竿,三兩下便是轟碎了這頭由湖水所組成的怒龍。、
只是這一次,徐銘卻完美的控制了自己出手時的力道,沒有傷及那條雙角怪魚的性命。
這一切皆是被那蓑衣老者看在眼裡,臉上那緩緩浮現的詭譎笑意同樣也是讓徐銘心頭一沉。
因為這樣的神色,他看了實在太多太多。
而蓑衣老者的一番話,也是讓徐銘更加堅定了自己先前心中所想。
這釣魚的蓑衣老者,分明就想以這種方式潛移默化的影響著自己的道心。
什麼殺氣太重,什麼如此這般不行,這一切的一切皆是這蓑衣老者的一面託詞罷了。
如若自己真是將蓑衣老者的話記在心中,甚至真的被撼動了原先無堅不摧的渾圓道心。
那可真就是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了...
天道衍化三千大道,而世間眾人又憑藉著自己對道的不同理解而富於了悟道新的東西。
徐銘這沖天的殺伐,皆是其骨子裡流淌出來的,與焚血,與自身經歷,與他所心念的一切都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如若自己真的被蓑衣老者的這三言兩語所蠱惑,那豈不是自己先前耗費的歲月和心神所換來的一切,盡皆化作泡影。
眼前這一切,看似不如徐銘先前序所遇三人時那般兇險,可如今在一語道破其陰謀後細細看來,無疑是更加兇險異常。
撼動道心,這四個可不是說說而已。
無論是蓑衣老者還是面前那如死水一般的大湖,皆是讓徐銘放下了心中警惕。
本以為得以喘息的他,卻是沒想到這次的殺機竟是來的如此無聲無息。
蓑衣老者看著眼前的滿臉戒備的徐銘,不由笑道。
“你道心之堅定,乃是老夫平生僅見,要知道百年前能來到這裡的人幾乎有一多半都是陷入老夫的境界內無法自拔,最終沉淪..”
“看見這大湖內的一尾尾怪魚了嗎...”
“難不成!”
聞言的徐銘面色不由露出驚異,而那蓑衣老者也是點了點頭,旋即道。
“不錯,正如你所想的那樣,這些怪魚皆是百年前的那些年輕翹楚所化....”
“一旦在老夫的道中沉淪,想要清醒過來那幾乎是難於登天....”
“最終他們也為自己的道心不穩付出了應有的代價...”
蓑衣老者聲落,那湖面之下的無數怪魚彷彿從心底裡發出震顫!
而那老者手腕一動,手中魚竿上纏繞的魚線便是如靈蛇出洞一般朝徐銘的哽嗓咽喉襲來。
“世間的刀有很多種,我手中的這魚竿亦然是刀!”
徐銘原本想以手中魚竿去應對,可是那蓑衣老者根本就不給徐銘還手的機會。
這魚線就好似那尋常軟劍一般,讓人無法抵擋。
徐銘三兩下便是被打的節節敗退,沒辦法他也只能將背後的石刀重新握在手上。
那石刀入手的瞬間,一股血肉交融的感覺頃刻間瞭然於心。
鋒銳的刀光旋即閃過,與那魚線碰撞在一起。
滔天的氣勁,讓兩人皆是後退一步。
“力道不錯,看來石頭真人教的不錯!”
“哪裡哪裡,與前輩相比我可是差的十萬八千里...”
“過分自謙,可就有些惹人厭了啊...”
“你且看這一招,你能否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