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銘這置之死地的一刀,看似威力不俗換來的結果卻似乎沒有達到先前所預想的那樣。
這一招“葬身”不過是劃破了這年輕人的衣袍罷了,甚至說是貼著皮肉而過都有些不為過。
只是這差之毫釐謬之千里的一刀,事實上連其身上的丁點皮肉都沒有傷到。
徐銘這看似有心算無心的一刀,卻被這年輕人以這般雲淡風輕的手段輕易化解。
此刻身上的劇痛已是在焚血的作用下少了大半,其身上那些頗為猙獰的刀口也是在焚血的作用下強行合攏。
雖然那位元老兒將他們的修為剝奪,可是焚血這原本就不屬於尋常修士的手段,這位比烽火仙帝還要更加恐怖的存在,雖說可以憑藉自己的手段壓制住焚血,可卻無法完全剝奪這焚血中的種種妙用。
那年輕人眼見徐銘身上的變化,臉上不由閃過一絲玩味的神色。
“你果然與百年前的那些酒囊飯袋不同...”
徐銘聞言,冷哼一聲,眉宇間同樣充斥著濃重的殺意。
這股殺意乃是其成為血殺殿外圍弟子後,從無數的殺戮中不斷蘊養而成的。
而此刻這殺意中又帶了一絲令人心悸的煞氣,這股氣勢的油然而生也是讓那年輕人面色微變。
隨其眼眸中的神色變化,其眉宇間原先充斥的幾分陰柔竟然也是被橫掃一空。
“看來今日,可以盡興了...”
只見這年輕人的手中唐刀刀鋒猛然一動,繼而身形更是如離弦的箭一般大踏步的朝徐銘襲來。
其身法與其雖施展的刀法一樣,鬼魅異常,甚至連參悟了空間本源大道的陳雪都無與之相比。
可想而知,此人在被剝奪修為之前,該有多麼恐怖。
但說此刻這柄來去自如又鬼魅異常的唐刀,的確讓徐銘壓力倍增。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徐銘那在交手戰鬥的過程中驚人的領悟力,也是讓這年輕人有種驚異之感。
甚至說,徐銘此刻完全就是藉著體內焚血的先天優勢,進行著最為慘烈的以傷換傷。
一時間,凌冽的刀光眼換繚亂一般的讓人有些應接不暇。
最開始,徐銘的刀連此人的衣角都碰不到,往往遞出十刀有九刀都落了空,第十刀勉強與其唐刀的刀尖相撞,但卻被此人輕巧的化解。
徐銘如此換來的便是在身上多處了幾個觸目驚心的傷口,可這在徐銘眼中卻根本不值一提。
因為他從正使唐刀的年輕人身上學到了更多更多,徐銘抱著既然無法看透此人的刀法,那就權且將之納為己用的方式,以極其恐怖的領悟力不斷地吸收著此人刀法中的精華。
與先前石頭真人那般大開大合,剛猛無敵不同,這年輕人卻似乎對力道的把控已是到了細緻入微的程度。
甚至說連一丁點多餘的氣力都沒有浪費,徐銘先前雖說也是特別訓練過對力道的把控,可是與此人一比就顯得有些相形見絀了。
但徐銘卻用以傷換傷這種極其慘烈的方式,在短時間內縮短二人之間的差距。
終於,就在一抹刀光閃過的瞬間,一道蜿蜒留下的血蛇從其臉上緩緩流下。
徐銘的石刀竟是劃破了此人的臉,那一道不算深的刀口似乎也說明了徐銘的血沒有白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