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長天此刻心懷鬼胎的站在一旁,而眼前北刀同了凡塵的交手正處於最為關鍵的時刻。
北刀反手遞出的刀光雖然兇猛,可根本就不是了凡塵身後那尊黑色法身的對手。
只見陣陣呼嘯聲而來,那尊金剛菩薩像竟是朝北刀一拳遞出。
氣勁翻湧之下,其中更是蘊含無數玄奧。
這些原本就不是破滅者手段的玄奧,也正是北刀最為頭疼的地方。
他倒也算是破滅者中的一個異類,對刀道沒有任何感悟的北刀,舉手投足間完全就是藉著手中匕首的鋒銳和自身不斷累積的怪力。
最讓北刀頭疼的便是屬於星域城亦或者說是所有修真者所能掌握的玄奧,北刀自然不敢硬撼其鋒芒。所以只能借身法躲開這勢在必得的一拳,可這一下卻是落入了了凡塵精心的算計之中。
只見北刀險之又險的躲開了那黑色的拳頭,可是緊接著其卻只覺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迎面撞上。
北刀整個看似清瘦如竹筷一般的身形,此刻更是發出如炒豆般的爆響和令人頭皮發麻的悶響。
此刻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嘯長天,不由得嚥了口吐沫。
雖然那巨大菩薩像的一拳沒有打在自己的身上,可是單憑從北刀身上所發出的血肉悶響,就能讓嘯長天這個在一旁看戲的閒人心頭狠狠的緊了一下。
“這是何等的力量...”
嘯長天不由發出心底的感嘆,他出身血魔宮自然對肉身力量的追求和開發不是尋常門派能比的,與劍宮追求劍道的及之鋒銳不同的是,血魔宮的眾人卻是同血脈位面的那些血脈傳承者極為相似。
可是以嘯長天的眼界來開,就算是自己抵擋這黑色菩薩的一拳,恐怕下場也不會比那北刀好上許多。
一念到此,其不由看了看身上所穿的炎煌裝甲,他自然也不會相信這些位面土著所施展的左道之術,能在與這黑色菩薩像的交手中,佔到什麼便宜。
此刻倒飛出去的北刀臉上浮現著異樣的紅潤,顯然這一拳中所蘊含的力道不小。
可是其硬是藉著自己古怪的肉身,生生將那口直衝哽嗓咽喉的逆血給嚥了回去。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了凡塵身後那尊黑色菩薩像卻是沒有在繼續攻擊,重新回收的兩個拳頭依舊捏著那誰都看不懂的印訣。
北刀空中身形一動,硬是強行將自己的身形給重新穩定下來。
旋即其狠狠啐了口嘴巴里彌散開來的血腥氣,此刻的北刀連最基本的呼吸都牽扯著肺腑好一陣疼痛。
了凡塵依舊是那般操著一臉令人生厭的慈悲像,旋即不鹹不淡的開口說道。
“本座念你我乃是同門,手下留情而已,若是你能歸順本座我倒是可以考慮留你一命...”
如此狂妄之言再配合著了凡塵那平靜到極致的神情,就連一旁看戲的嘯長天都忍不住想要給這個死光頭狠狠兩拳。
可出奇的是,北刀竟是一反常態的沒有貿然出手而是帶著一臉戲謔的說道。
“如此說來,何為歸順...”
“只要你將你手中所掌握的破滅空間單方面共享給我,只要我在其中找到了足以相抵你性命的機緣,我自然會放你一命...”
了凡塵說這話的同時,自然是沒有避諱嘯長天。
因為在其眼中,被自己以法則秘紋束縛住的嘯長天早已是死人一個。
就算是知道了破滅者的存在,仍其也不會找到破滅者的蹤跡,連同其背後師門也是一樣。
只是這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的話卻是讓嘯長天聽了個滿耳,旋即心生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