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元嬰期的修為波動,幾乎是在一瞬間便被徐銘所探查。
他不曾想竟是會在這裡就能碰見萬界九州的修士,可是就在徐銘動身的瞬間空氣中的波動竟是猛然一變。
不好!!
這種波動他再熟悉不過了,可是等徐銘率先達到那金屬門外,滿眼只剩下被一拳斃殺的巨鼠。
金屬門的三人早已是消失不見,空氣裡極濃的血腥氣讓徐銘不由得有些皺眉。
三人的消失,徐銘不用多想便知其定然是被那個神秘的元嬰修士給擄走。
此地只剩下巨鼠的屍體便是最好的證明,此刻那妖獸巨鼠的雙眸再也沒了先前的兇光。
其胸腹上一個猙獰的血洞正是其身死的原因,
“看來此人同我一樣,是一個肉身極為不俗的人...”
想想看,連白光都無法將巨鼠的肉身撕裂,此人僅憑一拳便是能徹底洞穿其巨鼠的肉身。
恐怕這一拳中蘊含的力道,根本不是尋常元嬰期修士可以相比的。
而此刻的陳雪眼見那巨鼠胸腹處的猙獰傷口,略微思索似乎便已是有了答案。
“血魔宮...”
“嗯,與我猜想的一樣,拳頭有如此威力的元嬰修士恐怕也只有出身血魔宮的那些魔頭了...”
“只是他將那三人擄走又有何意,明明這巨鼠體內的血肉精華要比那些尋常人類強上千倍。”
“這也是我疑心的地方....”
“而那人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地下糧庫,此人對其內的構造極為熟悉,你看...”
只見隨著徐銘所指,一個用做換氣的通風管道已是被人悄然破開。
想必其便是順著這個地方逃走了,可如此卻讓陳雪更加疑惑,因為此人明知道徐銘的存在卻沒有對其出手,反倒是先一步離開了這裡,這似乎是在躲著什麼。
此時整個天空被黃褐色的雲團所籠罩,早已分不清了是白天還是黑夜。
但是在這裡就待的人早已是習慣了這一切,徐銘看著面前小山一樣的巨鼠屍首不由陷入了思索。
“此人若真是血魔宮的人,那麼他為何要儘可能的避開了我,而不選擇同我交手。”
然而此刻早已從地下糧庫內走脫的神秘修士,已是信手帶著三個如破布麻袋一般的人,如大鳥一般不斷朝遠方急急掠去。
其身上所穿的衣袍正是紋有血魔宮的宗紋,可是其臉上竟是如星點一樣露出了猶如屍斑一樣的印記。
而其雖然身法如電,可是惶惶間卻有了一絲嫌隙,而隨著其不斷借身法遠遁,其面色上也是露出瞭如病態般的漲紅。
只是就在那口逆血將出未出的節骨眼上,他還是回到了自己所開闢的洞府內。
這座洞府正好建在一座高山的山腰上,只是剛剛落入洞府體的他,一口逆血便是狼狽噴出。
其整個肺腑此刻也是如破爛風箱一般,呼哧帶喘的。
此刻他已經是迫不及待的將其中一個身在炎煌裝甲內的小隊成員,如同剝蝦一般的從其內給拽了出來。
繼而隨意扔到一邊,而其更是在此刻一下子便是鑽入其中。
“啟...啟動,修復...”
只是其話還沒說完,便是昏死了過去。
輻射微塵原本就對這些域外修士傷害極大,剛開始沒有感覺,可是隨著日後不斷吸入,其肉身沒有爛掉也已經是萬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