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離開小城的巫星河心中不知也是莫名湧起了某種滋味,這種滋味像極了背後始終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自己。
這種芒刺在背的感覺,讓其心裡始終有些不舒服。
甚至他都開始後悔自己與聖主做的交易,這看似雙贏的結局可眼下怎麼思索都像是自己吃了虧一樣。
只是他們這些來自位面的煉體者體內只能容許有一種天賦血脈,其已經是有了王級的天賦血脈所以自然是無福消受這另外三股天賦血脈,所以權衡再三的他還是決定用這天賦血脈來向這位妖族聖主換來些自己想要的東西。
那些妖族屍體正是巫星河最為感興趣的,因為當初他從第三位面跨心悸傳送到這萬界九州上。
最先覺察到他存在的竟不是那些修真聯盟內的老鬼,竟然是當初仍被封印在陣法內的聖主。
兩人也因為這樣的一個小插曲在機緣巧合之下結成了所謂的朋友,不過二人都是存著與虎謀皮的心思,這聯盟自然也就不甚牢靠。
巫星河的心中當然也有過將這些妖族奪來統領在自己麾下,可一見那聖主的手段巫星河便是將這念頭稍稍退後了些。
在其看來眼下還不是與這聖主爭一時之長短的時候,其不過有著連修真聯盟都極為頭痛的強悍肉身,對這所謂天道的感悟更是常人難以企及。
“難道這就是白帝所追求的極致?”
一念到此的巫星河似乎有些想明白了白帝和其他那些同族所做的決定,可從小便身負王級血脈又被灌輸了大量血脈至上理論的巫星河,幾個念頭閃過便是將這可笑的想法給甩出了腦海。
在他看來,白帝之流無疑是走了下乘的小道。
只有完美的將血脈開發到極致,方才有稱霸全部位面的可能。
只可惜巫星河有所不知,其這樣的想法早就在多少年前被無情的事實所證明。
但怎奈天生執拗的他,卻仍舊妄圖從這些妖族的屍首上勘破那所謂血脈的奧秘。
此時的他無疑已是陷入了某種異樣的癲狂,他固執的相信只要將萬族血脈研究透徹那麼自己一定能解開自己王級血脈的真正秘密,從而打破血脈的瓶頸,走上新的高峰。
一念到此的巫星河身法一動,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消失在天邊。
“聖主,就這麼讓他便宜的離開,那我等豈不是虧大了....”
元墨此時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聖主身後,其臉上冷漠的神情倒是與聖主有著幾分相似。
“哼,你倒是多慮了,我給他的不過是些個蠅頭小利罷了,他一定會再次回來...”
“聖主之言,我不甚清楚明白...”
“歸根結底都是因為人性中無可避免的一個字,那就是貪,只要這巫星河還想要勘破所謂血脈中的秘密,那麼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用他們所謂的天賦血脈來交換。”
“想來要不了多久,我的實力就能恢復大約五成....”
“這雖然看似不多,但也足夠料理像覆海城這樣的跳樑小醜了....”
“聖主大人,果然是好算計,在下佩服...”
聞言的聖主擺了擺手,示意元墨無需如此這樣像他人一樣阿諛奉承。
“先前你去白帝城,竟是那般灰頭土臉的回來,怎麼這白帝真有傳聞中那樣厲害...”
聞言的元墨臉上一陣不自然的抽搐,顯然作為妖族統領的他有著妖族獨有的自傲。
戰敗身死是每個妖族從小被灌輸的思想,技不如人不可怕,怕就怕沒有那般破釜沉舟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