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在最終時刻有驚無險的帶著趙山河的魂魄,藉著鬼璽和生死輪迴道的力量成功從鬼路上全身而退。
隨著那青色大手被白帝身後的黑色菩薩像所摧毀,鬼路盡頭的那位存在似乎也不打算與白帝為了一個孤魂而較真。
此刻鬼璽上乳白色的光芒將帶著趙山河的魂魄緩緩沒入鬼璽之中,暫且儲存。
因為此刻趙山河的肉身已是失去了生機,這個心脈徹底被巫星河攪和成了一鍋粥。
需要耗費些生死人肉白骨的天材地寶方才能讓趙山河的魂魄重歸本體,所以眼下只有將其魂魄暫存鬼璽內這一條路。
就在被鬼璽收入的瞬間,趙山河還是拼盡全力的對白帝恭敬一拜。
雖然沒有言語,可這一拜卻勝似萬語千言。
隨著白帝和趙山河的全身而退,鬼路的盡頭傳來平日裡凡俗打仗才會出現的鳴金聲。
那些被黑狗血阻攔的陰兵和那身騎白骨馬的鬼將,聞聲後也是乖乖掉頭繼而盡數踏上鬼路。
鳴金聲轉而化作蕾蕾鼓聲,鼓聲隨著鬼路的消失漸行漸遠。
鬼路消失,城主府重新迴歸平靜,那來自九幽的陰氣也是隨著鬼路一同消失。
白帝臉上露出了難以掩蓋的疲憊,此時甚至是連站立都有些眩暈的感覺。
此時轉眼脫險的毒尊者眼見如此,急忙上前想要將其一把扶住。
可是白帝見狀卻是冷漠的擺了擺手,算是婉拒了毒尊者的好意。
毒尊者見狀心裡以為是這白帝要強,不願在其他人面前露出虛弱不堪的一面。
只是他卻有所不知,白帝之所以謝絕了他的攙扶皆是因為其衣袍上沾染的汙物。
原本就孑然一身的白帝,可不想在此時晚節不保。
毒尊者自然是不拘小節,只是他眼見那陰兵和鬼將紛紛退去,那只有陰間之人才能走的鬼路也是隨之消失。
危機似乎已去,這才出言問道。
“冰坨子,怎麼樣,成功了嗎?”
“若是不成功,難道我還能是這個嘴臉....”
感受著體內如潮水般襲來的虛弱感,白帝也是有氣無力的說道。
原來剛剛在鬼路上發生的那雖說短暫但卻驚心動魄的一幕,尚且處在陽間的毒尊者是沒有機會看到的。
只有踏上鬼路的人方才能看見這一幕,其先前之所以能看清楚那些陰兵和鬼將皆是因為其猝不及防的張口叫了一聲,洩露了陽氣,這才讓那些硬體之物鎖定了其氣息,之後才如影隨形的殺來。
但不論怎樣,趙山河總算是就回來了。
可誰也不會發現,此時在白帝的衣袖內,那枚連同陰陽兩界的鬼璽其上已是出現了一道不深不淺的裂痕。
接下來的事比其鬼路上的虎口奪食來將,就已經算是簡單了。
白帝作為能獨當一面的強者,手上自然有這些年所積累下來的無數天才地寶。
況且又有毒尊者這個用毒高手,想要修復趙山河的身體雖然不簡單,但卻也大致有了個方向。
轉眼三日已過,在耗費了無數天材地寶之後,趙山河碎裂的心脈和受傷極重的肉身總算是修補的七七八八。
這正是應了那句老話,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之後的抽絲剝繭,也只能寄希望於趙山河體內的血脈力量了。
只是其修為能恢復多少,誰也不知道。
白帝手中印訣變幻,鬼璽內乳白色的光芒在先,只見半透明的趙山河從鬼璽內緩緩出現之後藉著鬼璽的光芒緩緩落入自己肉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