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作為當事人的血公子和了凡塵尚未沒有反應過來,而束縛他們二人的威壓便是轉瞬就散。
沒了束縛力的血公子哪裡肯接受平手的結局,無論是屍魔槍還是血煞鎧在他看來都是足以要了了凡塵性命的兇物。
這個出身金剛廟的佛陀其身上隱藏了太多太多的秘密,血公子他眼饞啊。
原先在域外戰場裡,他沒有自信能留住這來自自如的了凡塵,可如今在烽火殿內這樣巴掌大小的空間裡,他了凡塵就是想逃也逃不了。。
一念到此的血公子,感受著體內澎湃的戰意,手中的屍魔槍上再度爆發出濃郁兇厲的血光。
他眼下哪裡會聽什麼神殿老者的平手撮合,他此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用手裡的屍魔槍狠狠刺穿這佛陀的頭顱。
只見一念到此的血公子手中屍魔槍如游龍般遞出,其上囚禁的冤魂惡鬼在其體內鬼氣的激發下,盡數爆發出來。
空間盡數被鋒銳的槍尖撕裂,顯然這一次血公子已是有了必殺之心。
只是了凡塵臉上原本的慈悲在眼見這鋒銳的槍尖連帶著無數惡鬼朝自己撲面而來時,臉上竟是露出了同那神殿老者一模一樣的輕蔑和鄙夷。
血公子見狀心中更是大怒,手中的力道不由又是加了三分。
體內翻轉的已成血色的鬼氣,更是在此刻澎湃沖天。
這一次了凡塵甚至連阻擋的念頭都沒有,細看之下竟是任由這杆屍魔槍朝自己的面門襲來。
然而就在此時,神殿深處傳來一聲爆喝。
“豎子,爾敢!!”
只見神殿深處爆發出來的強大束縛力,竟是宛若一雙憑空出現的大手。
從上而下,不由分手的橫在屍魔槍和了凡塵的中間。
屍魔槍鋒銳的槍尖和那無數襲來的惡鬼都盡數被這看不見的大手給擊的粉碎,虛空巨掌絲毫沒有因為屍魔槍上的氣息而有所消減,血公子見狀不由面色大變。
他手腕一抖便是將長槍周收立,繼而轉身就借身法逃竄,遇要遠離這可怕的巨掌。
但他倒是忘了,此地是何處....
此地已不再是原先的域外戰場,而是那一縷殘魂說了算的烽火神殿。
眼下出手的正是那個神殿老者,他之所以出手皆是因為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後生晚輩竟是敢當著自己的面前,公然對自己決定的事進行反抗。
這在他看來無疑是最大的不敬,雖然他眼下只剩下一縷殘魂困在這烽火神殿內,可當初他與自家主人征戰四方的時候,眼前這臉色煞白的小子恐怕還在下面的奈何橋上喝孟婆湯。
只要這新的神殿繼承人一日不出,那麼他始終還是這個烽火神殿內說一不二的主人。
而其以自家主人所留下的無盡威能凝成的巨掌,此刻已是不由分說的狠狠打在血公子那不甚健壯的肉身上。
血公子如何不想避開,只是因為現實很殘酷,他壓根就無法看出這巨掌內所蘊含的玄妙。
他那所謂的身法修為在神殿老者眼中不過是無比粗淺的旁門左道罷了,巨掌後來居上如跗骨之蛆一般打在血公子的身上。
凌空一聲慘叫的,無數血雨紛紛落下。
神殿老者的這巨掌宛若拍蒼蠅一般將血公子拍在地上,此時落地的他口鼻已經不由自主的迸出鮮血。
其樣子顯然悽慘無比,而就在剛剛巨掌觸碰到他身上的一瞬間。
那股實實在在的死亡威脅,讓血公子簡直毛骨悚然到了極點。
他心中的瘋狂之意在迫在眉睫的死亡威脅下,頓時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一瞬息襲上心頭的懊悔讓其原本就病態慘白的臉色更加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