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極為熟悉的嗡嗡嗡,讓徐銘的臉色不由大變。
原先自己在碧波寒潭前所經歷的一切彷彿歷歷在目,而此時完全碎裂的方寸戒似乎昭示著一個何等可怕魔物的現世。
此刻蕭南宮以血煉製的蠱蟲還沒有飛臨徐銘的後勃頸,那身形掩映著血光之中的蠱蟲眼見擋在面前的怪物。
不知是天性如此,還是源自於兩者間無法彌補的血脈壓制。
反正那蠱蟲尚且還沒有臨身,竟是要重新掉頭鑽回徐銘的影子裡去。
可既然是碰上了這洪荒天蠶,這隻蠱蟲想要走哪裡會這麼容易。
只見這隻洪荒天蠶的四翅不斷的煽動,那隱藏著血光中的蠱蟲竟是如同雪遇烈陽一般的融化了。
此刻回過神來的徐銘看的是心驚肉跳,他一是沒有想到這兩翅天蠶在自己的方寸戒內待了這麼久竟是進化到了四翅,而且這吞噬煉化的手段,似乎更上了一個層次。
而血光蠱蟲的身死,也是讓與之血氣相連的蕭南宮不由悶哼一聲。
那張媚意絲絲的俏臉上也是閃過一絲驚愕和不正常的紅潤,此刻被其斬斷的左手已經轉而長出,誰知道她是用了什麼邪門的方法,竟是能在短時間內斷臂重生。。
而她自然也是覺察到了耳邊傳來的嗡嗡聲,等她朝徐銘身後看時不由嚇的有些魂飛魄散。
那個只比巴掌略大一些,背後生四翅的天蠶在其眼中彷彿成了所有恐懼的集合體。
平日裡用左道之術掩蓋自身的蕭南宮如何看不出這怪蟲的真實身份,這傳聞當中只在典籍內出現的可怕怪物。
誰曾想竟然會在今日以這種方式,出現在自己眼前。
當初她有幸在典籍內看見過,此洪荒怪蟲成長到極限可是足以媲美仙帝甚至超越仙帝的存在。
蕭南宮一念到此,眼見這怪蟲的身上浮現出一個若有若無,快要消散的印訣,深知控蟲秘法的她自然清楚徐銘正是靠這樣的秘法方才僥倖成為了這洪荒怪蟲的主人。
一念到此其心中不由心生一計,旋即說道。
“蕭師弟,沒想到你竟然還能有如此氣運收復這等奇物,做師姐的實在是佩服的很吶......”
“師姐這些漂亮話還是不要說了,師弟我自然知道師姐心中想要盤算的是什麼,只不過你沒機會了...”
聞言的蕭南宮臉色一變,彷彿意識到了什麼,只見其臉上陡然一冷,眉眼中前所未有的殺意沖天而起。
手中可以切割空間的彎刀在一瞬間化作絢麗的刀芒,蕭南宮彷彿是意識到了什麼,其說話聲裡也是沒了先前的絲絲媚意。.
“你這洪荒怪蟲尚且沒有成長起來,今日就算是他也救不了你...”
只見無數的黑色空間裂縫朝徐銘和洪荒天蠶殺來,顯然蕭南宮先發制人的手段成功惹怒了剛剛從方寸戒脫困而出,僅僅只是一個血光蠱蟲怎能滿足他的胃口。
洪荒天蠶面對這無盡的刀光,其背後已經茁壯成長的四翅不住的煽動。
那些刀芒是有多少來多少盡數背起所吞,蕭南宮眼見如此早已是心中一涼。
只是不等他有所動作,她的識海竟是猛然一痛緊接著識海內元嬰都開始不住的融化。
不!不!
蕭南宮一瞬間慌了神,可發生在她身上的一切都是不可逆的。
不過十息的功夫,蕭南宮的元嬰竟是被四翅洪荒天蠶給吞噬一空,緊接著其內的血肉,根骨,還有一切的一切都在逃不過四翅天蠶的吞噬。
最終在徐銘的授意下,地上僅剩那兩柄足以切割空間的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