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銘剛剛將周正的元嬰收入方寸戒的瞬間,一道凝練的劍芒已然劃過自己的身前。
轟隆......
只見徐銘身後的一座山峰竟然被這清冷的女子這一劍給生生削平了,但詭異的是徐銘卻依舊完好無損,甚至連皮肉都沒有破開一絲。
徐銘知道清冷女子的這一劍並沒有想要殺了他,只是在給其提醒想要讓其將周正的元嬰交出來。
他自然不知道這女子心中所想的究竟是什麼,興許是忌憚自己背後的師門亦或者是不願意在自己身上做過多的糾纏。
很顯然清冷女子的這一劍,的確有元嬰期大圓滿的風範。
其中所蘊含的玄奧,以徐銘目前的眼界來說根本就看不透。
清冷女子的這一劍顯然是拋磚引玉想讓徐銘畏懼害怕,將周正的元嬰給交出來。
可她卻沒想到,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就像徐銘自己自己說的那樣,吃進去的哪裡還有吐出來的道理。
但徐銘還是選擇翻手取出那個困住周正元嬰的羊脂玉瓶,恭恭敬敬的握在手上。
其身上早已結成痂的黑色泥汙,此刻也是在其體內靈氣的運轉下嘩啦啦的落下,繼而隨風消散。
那些讓人作嘔的臭氣也是一同消失不見,此時清冷女子終於看清楚了徐銘的長相。
那是一張不算俊美的臉,只是看似尋常的五官搭配在一起卻有著一股絕非尋常的感覺。
尤其是那一雙彷彿暗藏星河的眸子,讓清冷女子竟是第一次有種不敢直視的感覺。
只是很快,這種詭異的寂靜便是被羊脂玉瓶內的慘叫聲傳來。
“啊啊啊,師姐....救我...救我啊!!”
顯然周正此刻正在羊脂玉瓶內遭受著大難,他從未想過徐銘竟然有如此狠辣的手段。
那看不見的大網宛若當世最為鋒銳的刀,一點點的劃在其周正的驚恐的元嬰上。
這種直抵靈魂深處的疼痛,幾乎要將其完全摧毀。
“東西在這,有本事來拿就行!”
徐銘臉上有著極端的自信,彷彿自己身後真的有什麼了不起的師門為其撐腰。
他早已料定清冷女子心中躊躇不定的原因,既然如此他索性將這場戲做足做透。
清冷女子不知是江湖經驗少,還是真的心性如此,竟然真的被徐銘如此舉動給唬住了。
“難道你真的想與我們玄靈宗為敵?”
“玄靈宗?沒聽過!”
徐銘還真的沒有聽說過在萬界九州里有什麼玄靈宗存在......
面對徐銘的無禮,不等那清冷女子出言身旁先前發現徐銘的那個名叫婉清的咋呼女子竟是柳眉倒豎。
一張稚氣未脫的俏臉上頃刻間籠上了一層寒霜,徐銘如潮水般彌散開來的神識敏銳的發現其體內的變化。
若說之前其體內的氣息是平靜如水,那麼此刻就好似一鍋開水不住的翻滾起來。
一旁的清冷女子眼見如此,輕聲喚了句。
“婉清......”
可顯然婉清已經是壓抑不住其體內沖天的靈氣,一絲絲碧色也已經如同絲線一般環繞在其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