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半透明的徐銘剛剛落地,一前一後兩個化作流光的身影便是朝他急速襲來。
這一個跑一個追,大有所結之仇不共戴天的意味。
徐銘尚未習慣自己如今這個狀態,還以為是以前有肉身的時候,其下意識的便是想要躲藏。
可兩人卻是一前一後的從其體內穿過,根本就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徐銘看了看逐漸遠離自己的兩人,不由自嘲的一笑。
“看來我是多慮了......”
徐銘作為一個初到域外戰場的新人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要儘快的熟悉這一切。
萬界九州雖然給其指明瞭重獲肉身的路,可卻沒有承諾會將其送回原來的世界。
剩下的一切,只能靠他自己來拼了。
三天雖然看上去富餘,可滿打滿算不過也只是72個小時。
一念到此,徐銘身形一動便是朝那兩道一黑一白的流光追去。
雖然這兩人身法修為在徐銘之上,可眼下完全成了靈體的徐銘,在速度上也是不逞多讓。
如天邊劃過的一條幽靈一般,徐銘很快便追上了二人。
同樣也恰好聽見了那個身穿著黑色鎧甲,臉上一副自信神色的青年嘴裡大放的厥詞。
“小子,你就別跑了,被我燭龍盯上的人,沒有活路的。”
“我勸你還是省下些力氣,將你師門的集合地告訴我,說不定我一高興還能給你留個全屍。”
其一語說罷,嘴裡傳出令人厭惡的陰笑。
而在其身前不過五米遠的地方,一個身穿著白色衣袍的,同這自稱燭龍的青年一般年歲大。
此刻聽其如此囂張之言,臉上流露出既不甘又懊悔的神色。
他原本是修真聯盟煉器殿內的一名弟子,同煉器殿一齊透過星域城的陣法來到這域外戰場。
憑著其一向玲瓏的心思和機靈的腦瓜,還是在這危機四伏的域外戰場上尋來了不少殘破的兵器。
這些兵器可是當年那些在域外戰場上征戰的前輩所留下來的,雖然早已失去了原有的靈光,但對於他們這些煉器後輩來說同樣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這不,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便是在其身上應驗了。
徐銘在萬界點贊群那無處不在的系統輔助下,可以輕易的看穿這兩人的修為。
“身穿黑甲的是元嬰中期,身穿白衣的是元嬰初期。”
“呵,還都是元嬰境界。”
徐銘感嘆之餘,仔細想來若是以自己先前結丹境的修為,恐怕在這域外戰場中的待遇比這白衣青年好不到哪裡去。
就在徐銘作為一個旁觀者思量之餘,身披黑甲的燭龍已經沒了耐心。
“既然你嘴硬,那就怪不得我手黑了。”
燭龍一直沒有出手,自然有些忌憚其衣袍上明晃晃的宗紋。
這宗紋的背後代表的可是一個如怪物一般的龐大勢力,作為一樣同萬界九州來此的燭龍來說。
想要無聲無息的殺一個修真聯盟的弟子,似乎的確有些難。
不過其身上那些機緣著實讓人有些眼饞,思索再三的燭龍還是被貪婪戰勝了心中僅存的清明。
“正所謂富貴險中求,殺了就是殺了!”
“域外戰場中勢力如此駁雜,誰會想到是我。”
燭龍心念一動,手中所迸發出的血光已是後發而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