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銘突然被林安國託孤一般的說辭,弄的有些不會了。
賭在他的身上?
這未免有些太過高看他了,在徐銘心中自己對刀道的天賦已是算得上極為幸運了。
自己雖然有感悟陣法一脈的心,可到底是將其作為次要的輔助感悟用來同刀道相互印證,以此來儘快的突破刀道的瓶頸,若是按照林安國的說辭,自己最終要和萬界九州陣法號稱第一的林家作對。
眼下如此看來,未免有些太過兒戲。
而且,林安國的壽命只有七天,七天對於一個對陣法一脈一竅不通的人來說簡直是迫在眉睫。
徐銘雖然對自己的天賦有自信,可也沒有自大到在七天之內達到和林安國一樣的高深的水平。
陣法一脈的感悟難道,在白帝等幾位前輩的口中就已經得到了印證。
七天之內,恐怕入門都是極為困難的。
只是林安國早已料想到這一切,他既然已經是將一切寶都壓在徐銘的身上,自然有了相應的辦法,來讓其有法子可以在短時間內入陣法一脈的門。
對於林安國的傾囊相授,徐銘自然樂得接受,可他卻不忍對一個將死之人有半點隱瞞。
“林叔,你年紀與我素未謀面的爹相差無幾,我斗膽成你一句林叔。”
“只是林叔,我恐怕是才疏學淺,無法在七天之內學到陣法一脈的精要,日後若是誤了你的大事,這於我良心不安。”
林安國聞言,臉上的笑意從未消失,這哪裡是一個有些窮途末路人之將死的人。
徐銘的直言不諱,還有其骨子裡的那份決心都是讓林安國為為之稱道的地方。
若是此次徐銘不來救自己和小童,恐怕林安國也不會將一身的陣法修為傳授給徐銘。
因為在其眼中,受其恩惠而見死不救者,自然是心性極端且是極度自私之輩。
自己怎能將小童託付給如此之人,可幸好他沒有賭錯。
在他看來,在陣法一脈上的天資根本就是身外之物,只有心性純良的人才能在修道路上走的更遠。
而且也能帶著小童一起,完成自己生前的遺願。
徐銘對林安國的說辭沒有什麼辦法,其實在其心底也是對這個將死的黝黑且彬彬有禮的漢子有著些許同情。
既然其有意將林家陣法一脈的精要傳給自己,他豈能有不接受之理,若是在做扭捏推辭之態恐怕也是寒了這位當年翹楚的心。
本來自己日後必然同修真聯盟有一戰,那還有什麼理由拒絕林安國的請求。
正是因為這一點,徐銘眼中最後的一點彷徨消失不見,反而盡皆是全所未有的清明還有屹立不倒的決心。
好!!
林安國莫名的到了一句,當年初入陣法一脈的他同樣也是如此。
鋒芒畢露,全身上下都充滿了不可被磨滅的決心。
可接下來的一切,卻是讓徐銘沒有想到。
他原本以為林安國會由淺入深的給自己講述陣法一脈,可誰曾想到林安國竟是帶自己來到了一處充滿了墨臭的地方。
面前一個小石潭中,充滿了早已乾涸的墨跡,但鼻息之間的墨臭來源正是出自這裡。
“林叔,這是?”
“這你還看不出來嗎?練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