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日起,那個在萬界九州上被人喚做翹楚的徐銘消失不見了。
故壘西邊外,一個略微有些破落的小漁村中多了一個尋常出海打漁的年輕人。
這個鮮有人來的小漁村原本是極度排外的,這裡就好像是一個無人能闖進來的世外桃源,嚴格意義上來說也並沒有人想要闖進來。
破落,窮困是周圍人對這個小地方的固有認知。
出海打漁本就是風險極大的事,只是祖上傳下來的手藝後輩不能所以丟棄,這是祖訓也是規矩。
徐銘之所以能在這個封閉破落的小漁村內站穩腳跟,說起來皆是因為面前的這個約莫十一二歲的小姑娘。
“柱子哥,你上回打來的那些魚都夠我們一個村子的人吃小半個月的了......”
“舉手之勞而已,來月兒,聽你柱子哥給你接著講那師徒四人的故事。”
“耶,萬歲!!”
被徐銘喚做月兒的小姑娘一聽徐銘又要給她將那個極為有意思的四個怪叔叔的故事,雙眸不由的放射出異樣的神采。
對於這個終日生活在窮鄉僻壤的漁村小姑娘來說,哪裡聽過這麼有意思的故事。
看看屋內周圍空蕩蕩的牆面,真是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做家徒四壁。
連一本泛著古舊氣息的書都找不到,更不要奢求這個小姑娘能見識過什麼世面了。
“月兒,不要胡鬧,你柱子哥前些天才從海上回來,累的很.....”
“是啊,村長可是囑咐過了,不能慢待了柱子。”
對於徐銘來說,這個柱子的名字說來還是那個臉上已有些老態的村長給自己起的,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多半還是因為徐銘看似清瘦的體魄。
用村長的話來說,起個歪名好養活。
對此徐銘也只好欣然接受了,他之所以沒有去那些繁華的城池除了想仔細感受凡塵中的一切之外,更多的還是想要仔細體會萬界九州真正的一面。
在見慣了那些修真者的廝殺之後,徐銘還從未以一個尋常的百姓的身份去看這個世界。
對於之後其出手在海上打漁,原本也只是無心之舉罷了。
萬界九州中的魚,似乎也是受到了先天靈氣的滋養,從徐銘印象中溫順的動物變成了具有一定攻擊力的兇獸。
幸好小漁村中的漁民自出生起便受萬界九州內的靈氣滋養,從一身血肉到根骨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依靠著手中的武器,倒是能有驚無險的用個把月的時間捉上一頭約有小牛犢子大小的怪魚。
只是稍不留神便是要付出生命和血肉的代價,所以這個小漁村中的人大都身上帶傷。
連村長那樣看似精明強幹的人,都是在一次捉魚行動中失去了一條腿。
只是這些在尋常百姓眼中的被看做既是食物也是兇獸的怪魚,在徐銘略微出手後一切就已經迎刃而解。
在徐銘極端鋒銳的氣勁之下,那些比牛皮還要堅韌的怪魚面板被毫不費力的刺穿。
僅僅眨眼間便是生生震碎了其心臟,轉眼成了可以填報口腹的東西。
對此,村長和其他人也曾問過徐銘這是怎麼一回事,只不過都被其用天生蠻力所掩蓋。
而且還有一個更加完美的佐證,就是與其清瘦模樣極不相符的驚人飯量。
往往一隻小牛犢大小的怪魚,全村人仔細點吃可以吃上約莫一個月,而在徐銘這裡不過是五天的飯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