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心思一動,想要活命似乎只有依仗面前的這個白衣書生。
連那位傳聞中的魔主都能傷到的人,自然讓吳昊不敢造次。
一念到此,其竟然不等周圍幾人開口,自己搶先一步說道。
“在下陸塵久仰先生大名,今日眼見先生手段真是讓在下佩服的五體投地.....”
陸塵這一套場面話倒是說的極為中聽,就連其身後的徐銘都忍不住咂咂嘴。
“酸,真是酸的可以!”
套用一句諸葛老先生的話,
“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原本三柳的注意力都在徐銘的身上,而此時被陸塵這樣“嘴甜”且會拍馬屁的人給橫插了一腳,倒是不由對這個心機深沉的年輕人提起了興趣。
“你認得我?”
三柳光用了四個字便是將陸塵給戳穿,別說他不認識就連身後的徐銘一樣不認識。
自己之所以這樣不過是為了和其套近乎罷了,他這樣一個外來者哪裡見過三柳這樣的絕頂人物。
三柳見陸塵半天都不吭聲,臉上儒雅的笑意卻又隨之浮現。
像這種腦子一熱的年輕人他見得多了,他哪裡會被其幾句吹捧的話就飄的北也找不到了。
他徑直的越過陸塵來到徐銘面前,對這個年輕人上下打量起來。
這倒是讓陸塵有些下不來臺,的確在徐銘面前他這麼個血殺殿殿主親傳弟子的身份的確有些不夠看。
三柳沉吟許久,方才說道。
“好,很好,這股氣勢倒是和年輕時候的很像啊......”
“少往你臉上貼金......”
白帝出言打斷了三柳的沾沾自喜,
而此刻的白帝也是冷冷對仍舊跪拜在一旁的不願離開的陸塵,說道。
“血殺殿的狗,這裡沒有你的事了,在我沒有對你起殺意前,可以滾了!”
白帝冰冷的言語中不帶有一絲情緒上的起伏,可是這種如排山倒海一般的壓力卻是頃刻間落在陸塵的心神之上。
剎那間其臉上便是沒了人色,他絲毫不懷疑白帝這句話的真實性。
只是前所未有的怨毒已經不由的襲上其心頭,但保命要緊的陸塵趕緊對白帝和三柳恭敬一拜,繼而施展身法悄然離開。
至於自己臂膀上被徐銘種下的所謂“猛毒”在過了一炷香後,陸塵發現自己什麼事也沒有。
以其心性城府便知自己在仙帝遺蹟內被徐銘戲耍,所謂猛毒不過是讓自己投鼠忌器的說辭罷了。
只是在如喪家之犬一般儘可能快的逃離這裡的陸塵,除了感受到了白帝那言語中的不善之外,其實在場還有一人宛若實質的殺意也已經頃刻間將他籠罩。
此人正是徐銘,那如三九天徹骨寒的殺意,讓陸塵一瞬間明白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呆在那裡。
時間拖的越久,那等待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徐銘任由陸塵遠處,卻並沒有出手。
原因不外乎有二,一是因為他們已經出了仙帝遺蹟,沒了背鍋的人自然沒辦法順利出手。
二是,徐銘並不太想在三柳面前殺人,這種莫名的感覺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也許就是那種班門弄斧的生澀感,讓徐銘最終決定還是先放陸塵一馬。
“怎麼,你想殺他,只需要你說一聲,這等小事不過是眨眼間就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