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看起來,這些五彩光幕能夠抵擋一二。
但徐銘知道,這座仙帝遺蹟的手段顯然不僅僅只有這些。
因為聯想到先前的種種,似乎這座仙帝遺蹟的最終目的也是昭然若揭。
那便是這些來自第三位面的創造者,根本沒想讓他們活著回去。
因為徐銘仔細看了看,這些化血枯骨中的目標似乎只有無痕劍宮的弟子,先前其還以為是自己方寸戒內的兩翅天蠶,讓他有了一絲洪荒異種血脈的氣息,這才讓這些怪蟲生不起群起而攻之的心。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徐銘才發現,似乎這些看似無人掌控的化血枯骨蟲竟是可以自主的分辨目標。
他們似乎根本不在乎陸塵和徐銘身上的血肉,之所以衝他們而來似乎大都也是奔著一旁身為無痕劍宮弟子的路青。
而那些作為苦力的傀儡們,似乎並不能有效的辨別出徐銘和這些萬界九州修真者的身份。
當然這也符合第三位面的行事作風,一切都以血脈為出發點。
修煉如此,傳承如此,擴張如此。
只是想到此處的徐銘並沒有一語點破,表面上的不動聲色,為的就是從那些冥頑不靈的域外修士手中壓榨出更多的利益。
甚至為了迷惑陸塵,徐銘有意靠近路青。
去儘可能用路青身上流淌的血脈,去吸引那些冒死前來的化血枯骨蟲。
因為徐銘根本不擔心那些一心修煉,讓心境都有些腐朽的祝望等人。
他真正在意的只有身旁的陸塵,其極深的城府是徐銘頗為在意的原因之一,而徐銘之所以沒有立即殺了他,便是因為一個最大的原因。
那就是他到底用了什麼手段,竟是能成為修真聯盟三宮九殿之中血殺殿殿主吳昊的親傳弟子。
想想看,一個和自己來自同一個地方的小卒子,在面對萬界九州這樣的修真位面,竟是能鹹魚翻身成為這等身份顯赫的人。若說這其中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恐怕說破大天徐銘也不會相信。
這便是問題的關鍵,雖然在壁畫長廊中徐銘猜測自己恐怕不是地球人。
可是畢竟受了整整二十多年的恩惠,怎能被一兩幅畫給一筆帶過。
所以心繫地球的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陸塵到底出賣了什麼東西給修真聯盟,竟是能換來一位殿主親傳弟子身份,這看似無價的地位。
心有顧忌的他,自然不可能讓陸塵輕易失去他該有的價值。
然而這一切打算在徐銘的腦海中雷霆閃過之後,那些被光幕庇佑的無痕劍宮弟子終於再次出現了傷亡。
原來在那些化血枯骨蟲悍不畏死的衝鋒下,還有地級傀儡和天級傀儡的連續進攻下。
那原本就有些堅持到極限的光幕,終於承受不住傀儡手中被加入了異端金屬為合金武器的摧殘。
光幕一破,那名弟子似乎還未反應過來,肩頭緊接著便是一涼,血肉被鐵器撕開的感覺頓時如潮水般蔓延至全身。
天級傀儡手中那無情冰冷的長劍,差點一劍將他的胳膊給完全的斬了下來。
只是巨大的傷口,其中崩裂出來的鮮血轉瞬間便吸引了那些化血枯骨蟲的注意。
一時間悍不畏死的蜂擁而至,爭相啃食著那位修為已至結丹境中期修士鮮美的血肉。
不過是眨眼間,其竟是被生生啃成一對駭人的白骨。
甚至連一聲驚呼都沒能來及傳出來,便這樣身入了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