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痕劍宮的使者來去匆匆,絲毫不拖沓。
這等行事作風也正如他們在世人們腦海中的形象一樣,而周覆海自然對其也是沒有好臉。
只不過對此那位從無痕劍宮趕來的使者並不在意,略作停留便是悄然離開。
周覆海望著那離去的劍光,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他雖然在其他人眼中是一個勇猛由於而心細不足的人,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
其肩頭上肩負的可不僅僅是周小蝶一人的性命,覆海城中的那些百姓對於他來說無疑是另一種財富。
能在萬界九州都能稱霸一方的人,說來都不是庸手,可一旦和修真聯盟比較起來,那再耀眼的天才也會變的黯然失色起來。
他暗地裡與血脈商會的人有所來往,明面上更是聯絡四方廣交好友。
可週覆海心裡自己清楚,這些人終究上不了檯面。
所以他這一次才孤注一擲的將寶壓在了徐銘的身上,從三年前的摘星大會到如今的城主府內小住。
徐銘的成長是他肉眼可見的,而且其骨子上那有些偏執的韌性和可怕的意志都是讓周覆海為之暗暗稱道。
在他的身上,周覆海似乎看見了無盡的可能。
“修真聯盟獨霸太久,總歸是要有人站出來打破這個一邊倒的平衡。”
周覆海望著飛離覆海城的那一縷劍光,緊握的拳頭久久沒有鬆開。
而這些日子裡,花婆婆對徐銘的教導也是一刻沒有鬆懈,雖然其運用神識的手段還沒有達到花婆婆那樣收放自如,可倒也是初見成效。
“小子,你可記住,神識手段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貿然展現,一旦用了那就務必要殺知曉真相的人。”
“不要留活口,也不可留後患。”
“否則,連我都救不了你.....”
花婆婆一臉前所未有的凝重,在配上其陰冷的語氣,的確有著讓人深信不疑的資本。
徐銘沒有多問,而是鄭重的點了點頭。
“前輩所言,晚輩謹記在心。”
花婆婆見徐銘臉上的神情,原先皺在一起的眉頭也是漸漸舒展開來。
為何這神識手段如此見不得人,恐怕其中的緣由只有花婆婆自己知道了。
而徐銘又一次的離開,讓周小蝶一臉幾日都悶悶不樂。
對此周覆海原本想要上前勸上幾句,說些個諸如“大丈夫當以天下蒼生為己任”“英雄志在四方”的大道理,可這卻暗中被花婆婆所阻攔。
正如花婆婆所言,他們兩人的事情,周覆海這個做哥哥就不要瞎摻和了。
正所謂兒大不中留,女大要嫁人一樣。
周覆海對花婆婆之言並沒有什麼異議,他只害怕徐銘這塊朽木倒現在還沒有開竅。
自己這個妹妹的脾氣他這個做哥哥的是極為了解的,說句不好聽的天底下少有能受得了其脾氣的。
若再像三年前那樣,周小蝶不知又要搞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
而周覆海的擔心無異於是替古人操心,只見周小蝶手中揮舞著長劍,目標正是院落中的一株無辜的老松。
咻咻咻!
長劍劍光左閃右突,那老松本就搖曳的身姿眼看著就要大夏將傾的倒下來。
此時,腰間繫著柴刀的徐銘緩緩走來,並且開口出言道。
“魔女,我......”
“不用多說,哥哥都已經告訴我了,”
“大丈夫志在四方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徐銘聞言點了點頭,緩緩說道。
“如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