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濤的挪於反而讓徐銘心中的煩悶只增不減,因為這比武招親的想來在覆海城中只有一人可以搞出來。
周小蝶!
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魔女,原本他以為自己冒死闖入摘星樓奪來的一瓶冥鳳血,會讓這個魔女轉了性,可沒想到這才僅僅過了三年,爆炸性的訊息卻有迴盪在他的耳邊。
“怎麼,徐兄弟,看你這神情難不成你和這周覆海的妹妹,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
“如果真是如此,那可得說來聽聽。”
論起擠兌人,徐銘似乎真不是這凌濤和周小蝶的對手。
想來只怪自己太傻太善良,竟是期望一個魔女會為了自己轉了心性。
他只恨自己,忘了老祖宗多年前的亙古名言。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沒工夫理會凌濤的打趣,徐銘豁然起身轉身就要走。
“徐兄弟,你如此風風火火的要去哪裡啊。”
“凌大哥,當下有些要緊事需要處理,你擺酒設宴的恩情我改日再還。”
一語說罷,徐銘已是消失在凌濤的目之所及處。
眼見如此的他,臉上不由輕笑。
“還想故作老成的騙我,你若是同那周小蝶沒有半點關係,我把面前這酒罈給生吃了。”
他雖然偏居一隅,但訊息卻是極為靈通。
對於周小蝶的過往他還是略知一二的,只是一想到這裡他不由對徐銘的未來有些擔憂。
畢竟無論怎麼看,被世人冠以魔女之名的周小蝶無論怎麼看都不是一個做道侶的最佳人選。
凌濤一邊搖頭一邊品著面前的香茶,臉上的神色古怪不定。
而僅僅只是過了一天,知曉訊息的眾多青年才俊便已經齊聚覆海城。
這些人大都是結丹境,只是其中修為參差不齊。
周覆海也曾問過其妹妹的意思,在得知了周小蝶真正的打算之後,周覆海的臉上浮現了極其複雜的表情。
對於用這等下策逼徐銘出來的招數,周覆海一時間不該怎樣去評說。
同樣沒什麼辦法的他,也只能仍由周小蝶憑著性子胡來。暗地裡差人去白帝城聯絡白帝,看徐銘何日才能出關。
因為他可不想讓自己唯一的這個妹妹,嫁給其他無名的修士。
在周覆海的心中他早已將徐銘當做他的未來妹夫,所以這才默許周小蝶如此魯莽的行為。
此刻作為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周小蝶正在自己的閨房內發著呆。
她那張從側面看起來依舊俏麗的臉上,沒有半點“奸計”得逞的快樂。反倒眉宇間濃散不開的憂愁,為其添了幾分悽美的意味。
在周小蝶的面前,放著一個尋常的羊脂玉瓶。
只是從玉瓶上逸散出來的氣息讓人有些心驚,耳邊隱隱迴盪的鳳鳴聲同樣讓人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其內盛放的猩紅色液體,自然是徐銘用性命從摘星樓內奪來的冥鳳血。
這三年裡,一有時間周小蝶便是會對這瓶子發呆。
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神,不知心思已經飛到了何處。
“死草包!!”
每每想到徐銘頭也不回的離開黑域城,周小蝶便是氣不打一處來,似乎只能惡狠狠的數落著徐銘,方才讓她翻湧的心緒有片刻的安寧。
比武招親的訊息已經放出來有了一日,來到覆海城內的人雖然不少,但讓周小蝶整整在意的徐銘卻依舊沒有現身。
“按理說,該來了啊,難不成.....”
心中不知又泛起什麼心思的周小蝶,臉上湧起悵然若失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