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銘同葉飛一起離開,這一舉動倒是讓他在黑域城內出了次名。
能和這位冷血閻羅攀上關係,不知是多少修道者夢寐以求的。
那些圍觀的人中誰會想到這等狗運會落到一個洗髓境修士的身上,但他們對此也只能無可奈何,留下的只有無盡的感嘆。
葉飛腳下生風,在黑域城能不斷穿行。徐銘揹著尚未清醒的周小蝶只能面前跟在其身後,但看此情形被甩開只是時間問題。
可徐銘卻有他自己的辦法,在被焚血提升了六感後。
倒是可以面前記住葉飛踏地的步數和方向,跟在後面的徐銘如此依樣畫葫蘆的竟是一改先前的狼狽。
身法竟是在不知不覺間有了顯著的提升,葉飛看似閒庭信步的走在前面。
卻彷彿能後背長眼的知道身後發生的一切,不由對這個白麵後生的第一印象又好了幾分。
兩人之間沒有絲毫言語溝通,卻能在幾息之間達到某種默契。
說來這也是一種緣分。
徐銘全神貫注的緊盯著葉飛腳下的步法,不知不覺間已經同其一起來到了一處不甚顯眼的客棧外。
這種客棧在黑域城內隨處可見,但一般大都坐落於黑域城的邊角暗處。
開店的人無一不是在外界吃癟,亦或者是家族衰敗的落魄者。
所以用其身上僅有的錢銀鼓搗出來的客棧,自然落魄窮酸的很。
但凡混的不是這麼慘的修道者,都不可能將這種地方作為安身之所。
以葉飛這等身份說來更是不可能,只是在人生有了真正的起落後。
他早已將一切看的極為平淡,何為錢財,何為臉面,在生死麵前不過是蜉蝣。
只見他一步便踏入了這名為清水的客棧,後面的跟屁蟲徐銘見狀也是緊緊跟上。
客棧內亦如外表那樣清貧,說不上家徒四壁但也比之僅僅好了一線。
好在掌櫃並沒有像這間客棧看起來死氣沉沉,見葉飛走進來上前說道。
“大人,你這是.....”
“別問這麼多,找上兩間乾淨點的屋子,招待這兩人住下。”
那客棧掌櫃也是走南闖北的精明人,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揹著周小蝶的徐銘,臉上竟是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意。
這一笑其中所包含的東西自然是不言而喻,徐銘同樣也看出來這掌櫃眼中的笑意。
頓時覺得渾身上下都極為不舒服。
“客官,您這邊請.....”
掌櫃一個轉身便引徐銘朝二樓的客房走去,葉飛倒是熟絡的從木架子上拎下一罈酒。
找了個灰塵尚未落滿的酒碗,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孩子他媽,快忙活起來下廚炒幾個看家菜。”
“嘿,你個死老頭子,不會自己動手啊!手腳都斷了不成!”
一句話把客棧掌櫃噎得滿臉通紅,搖了搖頭只能無奈的朝樓上走去。
相比出聲之人便是這客棧的老闆娘了,後廚傳來鍋碗瓢盆的作響的聲音。
“讓客官見笑了,我家老婆子總是這樣嘴毒。”
“沒事沒事....”
徐銘嘴上說著,脊背上竟是不自主的傳來惡寒。
周小蝶顯然比這位客棧老闆娘更加難以對付.....
吱呀,掌櫃推開屋門。
一陣意料之中的灰塵和有些發黴的味道撲鼻而來,嗆得掌櫃的自己頻頻咳嗽。
“客官別見怪,雖然看似髒其實倒也算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