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位白帝城的主人帶路,眾人前進的路上再也沒有阻礙。
那位手持桃木節仗的老者並沒有重新點亮熄滅的孤燈,只是緊緊跟在白朔方的身後。
只是那些隱匿在暗處的東西眼見這白帝出手,自然不敢再放肆。
一行人也是不受阻攔的來到了白帝府,只是徐銘還未走進便能感受到從這白帝府內緩緩散發的濃重陰氣。
而且他隨即抬眼朝四周看去,那些街角,破舊無人的屋子裡似乎積蓄了更多的破爛身影。
雖然他曾以為這些破爛身影是鬼,但在他固有的意識裡還沒見過什麼鬼可以在白日裡不受阻礙的行動。而等他進入了這白帝府內,更是對這諾大府邸內的陳設嘖嘖稱奇。
像這樣能同周覆海稱霸一方的絕世強者,他的府邸內竟然沒有其他玄幻小說中所描寫的那樣。
草木繁盛,花草蔥鬱。
除了同這白帝城一樣皆是滿目蕭條之外,
眼中所能看見的一切,似乎只有大大小小的棺材。
聽潮海眼見著一切,心說。
“這白帝果然還是如此,放不下心中的執念。”
一想到這裡聽潮海不由看向始終一臉平靜的白朔方,後者也感覺到了聽潮海眼中的神色。
“事不遲疑,還是先進行血脈啟靈。”
一語說罷,眾人將目光從棺材上移開放在徐銘的身上。
“跟我來......”
此刻與這位白帝白朔方第一次面對面,徐銘也終於看清楚了這位白帝的真面目。
尋常的五官搭配一雙似乎蘊藏星河的眸子,在二者視線交匯的瞬間先前在白帝城外的感覺又彷彿臨身。
但這次徐銘的意識卻沒有陷入其中,隨即二人一前一後進了密室。
隨著密室的門緩緩關上,聽潮海終於鬆了一口氣。
走到這一步,這啟靈意識終於算是可以開始了。
徐銘在進入密室後,心中也懷著七上八下的忐忑。因為他作為唯一的外來者來到這萬界九州,不僅僅是想搞清楚身上焚血血脈的奧秘,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想要阻止萬界九州對自己故鄉的入侵。
可從趙山河的口中也能知道,自己要阻止萬界九州的入侵接下來面對的可是整個修真聯盟。
作為可以左右萬界九州無數人生死的龐大勢力,單憑一個徐銘根本沒有改變戰局的機會。
強如當初的血脈商會,如今也只能在夾縫中求生存。
白朔方見徐銘有些心不在焉,始終冷著一張臉的他也是透出幾分不悅。
可畢竟眼前這個外來者身負焚血血脈,作為為數不多的知情人他也只能耐著性子為其開啟血脈。
“焚血,作為萬界九州中極為稀少的血脈。”
“有史以來,只現身過三次。”
“只是不知,可以焚盡天下一切的血脈在你身上還保留幾重!!”
白帝聲落,一股強橫氣勢驟起。
這一身似乎也是直接將徐銘體內的焚血血脈給徹底喚醒,無數不可控制的灼熱氣息透體而出。
上身衣袍頃刻間化為灰燼,徐銘的雙眸也是在一瞬間變的血紅。
不算結實的上半身在焚血沸騰的瞬間,浮現無數詭異的符籙。
白帝眼見如此雖然沒有說話,但眸子裡還是有著些許的讚許。
能在洗髓境便能做到這一點,已是不易。
但變故總是先人一步到來,
符籙出現的瞬間,丹田內那顆懸浮的寒丹突然劇烈抖動起來。
從其中迸發出來的寒氣也是在阻擋著符籙的出現,本就或明或暗的符籙被寒氣這樣從中阻隔似乎猶如將要熄滅的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