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山河一手拉著徐銘字直衝雲霄,突如其來的窒息感覺讓徐銘艱難的睜眼朝四周看去。
他還以為這個來歷不明的元嬰期修士要強行將他帶到那個什麼萬界九州的地方,可當他睜眼朝四周看去卻才發現腳下的一切依舊是原先的世界,那個異獸橫行的末世。
不少舊世界內的有名建築,如今已經成了綠色植物亦或者是各類異獸盤踞的地方。
雖說他也曾在陳東海的影片上看到過這末世景象,但和眼下的情形一比卻依舊是冰山一角。
滿眼的瘡痍和一片猶如死境般的建築裡,看不到一個除異獸外的活物。
徐銘此時方才想起,當初陳東海身邊那個西裝筆挺的年輕人對自己說的話。
“死境,絕對的死境。”
對這句話有了身臨其境的認識的他此刻身處在前所未有的清澈陽光下,但徐銘依舊感受不到一絲晴日裡的溫暖。
徐銘眼前的一切雖然沒有硝煙,但此刻的倖存下來的人類如同那玻璃罩內的蚍蜉一樣,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心存希望但卻看不見希望的苟活著。
一旁的趙山河時刻注意著徐銘雙眼中的變化,這滿目的瘡痍同樣也讓趙山河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當初血脈商會覆滅時的慘狀,今日亦如同往日。
隨即二人又化作流星消失在天邊,轉眼便來到一處極為古樸的古建築旁。
就算以徐銘洗髓境的修為看不出眼前結界的存在,但這古建築上籠罩的奇異波動他還是能清晰感受到的。
古樸的山門上一塊飽經風霜的牌匾上,龍鳳鳳舞的寫著三個大字。
御獸宗!
徐銘雖說神識未開但也感受到了大陣內數道極為強橫的氣息,不等他出言多說一旁的趙山河便已是招呼一聲。
看好了!!
說罷,平鋪直敘的轟出一拳。
看似風平浪靜不引半分氣息波動,但下一秒原本牢不可破的護山大陣上猛然一陣聚縮。
御獸宗內一個盤腿坐著正在全力維持大陣運轉的築基期長老,突然面色一紅緊接著一顆頭顱便爆碎開來。
紅白之物灑了一地,這一幕可著實讓周圍同樣維持大陣的五人,驚出一身冷汗。
他們六位築基期長老,作為整個護山大陣的陣眼可謂是與大陣一心同體合二為一。
出現眼前的這一幕,無疑是攻擊超過了大陣所能承受的極限。
方才將其中力道給傳遞到他們這裡,但讓僥倖活下的無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同樣作為大陣的操縱者,為何他們五人平安無事。
只是還沒等他們將心中疑問說出口,接二連三的爆響傳來。這五人轉眼便爆碎成為一灘血肉,下場同剛剛那位同門師弟一模一樣。御獸宗外的護山大陣就此破碎,其內若有若無的獸吼也是轉眼傳到徐銘和趙山河的耳朵裡。
兩人並肩走入山門,進入到御獸宗內。
面前一臉鐵青的司徒墨已是連同幾位長老,擋在他們二人面前。
徐銘一抬眼便發現了這個面色鐵青的中年人竟然和死在自己手中的司徒申有七八分相似,略微轉念一想便猜到了此人與司徒申的關係。
繼而之後的一切都水到渠成的聯絡在一起,正是此人讓沈南天去追殺自己。
方才機緣巧合的讓那些大學生和死亡小隊的隊員成了替死鬼。
一想到這裡,徐銘心中不可抑制的憤怒便連同焚血血脈一起將其氣勢推至頂峰。
赤紅雙瞳再度出現在徐銘的臉上,一旁的趙山河眼見如此用手輕輕搭在徐銘的肩膀上。一股極為強大的氣息湧入徐銘體內,這才將焚血緩緩壓下。
“赤色雙瞳?”
“難道?你們竟然是血脈商會的餘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