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山河此行的目的,徐銘當然不會知道。
當然這也不怪趙山河守口如瓶,
一是沈千陌來的太快太急二是以他看來眼下的徐銘未必會相信血脈商會的存在,自然也就不會願意與他同行。但此次他拼死前來為的就是給血脈商會拼出一個生的機會,他一身燃血血脈已經不足五成。
眼下他只不過就是一個借血脈商會的名頭,狐假虎威的元嬰期修士。
既然那個“山洞”已經可以讓元嬰期修士來回穿梭,那麼要不了多久修真聯盟的人將會徹底染指這片土地。
那些與徐銘一樣同為螻蟻的人他管不上也管不了,所以只能拼儘性命將血脈商會最後的希望帶回萬界九州。
無數個年頭在趙山河的腦海中閃過,沈千陌已然如鬼魅般欺身而來。
他出身顯赫沈家,自幼被長輩以秘書醍醐灌頂,開伐經脈。所以年輕尚輕便已凝聚元嬰讓不少人羨慕不已,而此刻施展的身法更是讓眼見如此的趙山河微微皺眉,因為以他的眼睛竟然看不透這身法其之中潛藏的奧秘。
不過也難怪,這招沈家的不傳之秘若是被趙山河輕易看透豈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雖然看不透這一招但他同樣也有應對之法,即使血脈之力不足五成但趙山河厚重的經驗就是他最大的依仗。
只見他不同於和沈千陌交手的其他修士那般朝後飛退,藉此拉開距離讓出可以出手的空間。
若真是如此那可真就著了這一招的道,沈家刀法是萬界九州出了名的快。
兩儀無極刀配這猶如縮地成寸的身法,真可謂是優劣互補相得益彰。而沈千陌手中那柄鐵骨扇看似與刀扯不上半點關係。
但自幼便以其演練的刀法的他,說這是刀便是刀。
趙山河雖說看不透這身法,但竟是不退反進的朝鐵骨扇迎了上去。
朝前猛然踏出思慮已久的一步,這一步就好似踏在沈千陌的心間一樣,一身渾圓氣勢就此被攔腰斬斷。
本該快若驚雷的一刀也是在趙山河的這一腳面前有了停頓的嫌隙,元嬰期修士過招自然每一個破綻都會成為失敗身死的理由。
可就在趙山河想要藉此機會出手的間隙,沈千陌原本有些驚駭神色的臉上竟是閃過一抹狡黠。
躲在方寸戒看的清清楚楚的徐銘,自然認得出這表情意味著什麼。
他想要提醒趙山河但後者的燃血殺拳已是雷霆出手,而沈千陌以手中鐵骨扇催動的兩道一黑一白的刀氣也是一左一右而來。
恍惚間,在徐銘的眼前仿若有一個可以洞穿天地的拳頭和兩道黑白色的匹練轉眼交織在一起。
刺目的白光一瞬間成為這大地的基本色,兩人元嬰期初期的實力在一瞬間爆發開來。
周圍半徑數公里裡內的一切房屋密林都被一雙看不見的大手給整整齊齊的過了一遍篩,其內躲藏的異獸不用多少自然是有多少泯滅多少。
兩儀無極刀所凝成的刀氣與燃血殺拳一起讓所有人都長了見識,這其中包括距離最近躲在方寸戒內的徐銘。
他甚至有種錯覺,這方寸戒內的一片天地都要被這可怕的氣息所撕裂,但好在趙山河手中的這枚方寸戒不是凡品。不然徐銘也得轉瞬間化作飛灰。
在如此近距離見識過元嬰期修士出手的威力後,徐銘頓時覺得自己之前無論是與沈南天亦或者是燕三千之間的交手實在太過可笑。與這兩人一比無疑成了小孩子過家家。
那道在眼中頗為刺目的白光,讓徐銘不由得想起了那道縱觀南北的白色匹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