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銘三人將那些大學生還有五號小隊成員的屍骸一一埋葬,那屬於王天罡的穿雲梭也是被血鋒收入背囊。
作為被神眼系統記錄在案的穿雲梭,血鋒自然不敢私藏。
他們此行的任務已經完成,只不過卻沒能帶回一個倖存者。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有洗髓境修士出現僅憑著一兩個小隊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抵擋。而高層也不可能為幾個大學生的性命,過早暴露手裡的底牌。
無論是血鋒等人還是那些域外修士都不會相信,人類高層的手裡僅僅只有死亡小隊這一張極為羸弱的牌。
先前不論是玄火宗還是御獸宗,亦或者是其他四個門派都在小心探索這一方世界。
誰也不願率先挑起大戰,因為兔子急了也咬人的道理誰都懂,像霍雲天這等放在萬界九州只能算不入流的門派掌門,自然是精明無比。誰也不想率先做吃螃蟹的第一人。
地下城中的高層也正因為把握住了這一點,所以才能得以喘息不斷積蓄力量。但兩方之間的微妙的默契,卻隨著徐銘接連殺了司徒墨的獨子和沈南天而變的劍拔弩張。
御獸宗內,高坐於殿上的司徒墨一臉如水的陰沉。
分裂兩旁的眾位長老弟子,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雖說司徒墨在元嬰期的沈千陌面前畢恭畢敬,但在這御獸宗內卻是掌握生殺大權的一宗之主。
獨子被殺,派出去的人同樣被殺。
這等奇恥大辱已是讓司徒墨幾欲暴走,已是和其他幾個宗派溝透過的他,知曉了殺他獨子的人並不來自萬界九幽。
那剩下的結果只有一個,司徒申是死在那些該死的土著手裡。
雖說司徒申身上有老祖所賜玉佩可以抵擋洗髓境修士一擊,但僅僅也只有一擊而已。
這個世界土著的手段匪夷所思,可沒想到最先中招的竟會是他的獨子。
眼下司徒墨已是決定不再留手,雖說豢養在萬界九州中的那些奇珍異獸無法穿過山洞。
但奴役這一方世界內的異獸已然初具規模,司徒墨陰冷的眸子掃過分列兩排的長老弟子。
“你們不用留活口,使者大人若是怪罪下來我擔著。”
“敢殺我申兒,我定要這些該死的螻蟻盡皆陪葬。”
“是,宗主!!”
一聲令下,隱匿在御獸宗內的異獸盡皆出洞朝地下城浩蕩而來。
地下城的位置本不該如此輕易的暴露,但奈何御獸宗的功法特殊奴役的異獸盡皆能成為他們的眼線。
就算死亡小隊都是趕深夜執行任務,但久而久之也難免紙裡包不住火。
無數形態各異的異獸匯聚成了前所未有的獸潮,如此堂而皇之大規模行動自然被神眼系統所覺察到。
第一時間便上報給了高層,而聽到訊息的高層個個也是面色難看。
因為如此大規模的獸潮他們還是頭一回見到,而且獸潮如此有規律的行動,背後必然和那些域外修士分不開。
根據神眼系統規劃出來的路線和估算出來的時間,再過六個小時獸潮便要接近危險地帶。
留給他們的只有僅剩的六個小時,這還是司徒墨授意門下長老不要太過冒進方才有這六個小時的緩衝期,若是不顧及這些土著還想要玩什麼花招,獸潮來臨的時間至少要縮短三分之一。
但以地下城如今的勢力,根本不足以抵擋這些因先天靈氣而發生巨大改變的異獸。
雖說他們頭上有引以為傲的穹頂,但誰也不敢保證那異端金屬能否承受住如此龐大的獸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