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翅天蠶轉眼殺了沈南天便扭頭朝徐銘飛了過來,後者眼如此拔腿就跑。
面對這個打不爛摔不碎的銅豌豆,徐銘手段盡出也沒能起到任何效果。
而且剛剛自己為了活命又給了它一掌,這頭腦簡單的兇物眼下去而又返,必是要報復自己。
看著一身血肉精華都被瞬間奪取化為乾屍的沈南天,徐銘只覺得毛骨悚然一陣陣惡寒已是如死神的鐮刀一樣,如影隨形而來。
他雖說已是借凝結寒丹的力量跨入洗髓境,可論身法還是比不上這洪荒異種的一星半點。況且這兩翅天蠶又吞噬瞭如此寶貴的碧波寒潭水,體內早已起了變化。
所以剛剛挪動步子的徐銘,耳邊便已傳來熟悉的呼嘯。
眨眼間,這怪蟲已經飛到他的面前。
一雙泛著淡金色的雙翅已是在寒潭水的作用下泛起絲絲藍光,這更讓本就在徐銘眼中頗為怪異的兩翅天蠶更添幾分陰森之氣。
眼見自己退無可退,避無可避。
身後刀鞘裡的那柄合金戰刀轉眼被徐銘拔出緊握在手上,那一抹寒光也是重新出現在這一人一蟲之間。
那怪蟲眼見徐銘拔刀,雙翅略微一震便朝徐銘衝來。
後者以三重雷刀出手,虛空中亮起一道凜冽的刀光。
但出刀的徐銘卻知道自己這看似威力極大的一招,實實在在打在空氣上。
因為那怪蟲轉眼已是落在他的肩膀頭上,這一人一蟲還是頭一次距離如此之近。怪蟲雙翅煽動發出的嗡嗡聲,讓距離如此之近的徐銘頭皮發麻。
這就好比自己的小命被人緊握在手裡,他卻什麼也做不了。
徐銘額頭上已經滲出細密的汗水,但耳邊的嗡嗡聲卻在緩緩消失。
他轉頭看向肩頭上這個形似大號天蠶的怪蟲,除了背上那兩個不甚和諧的雙翅外,其他一切倒還是和尋常天蠶有些相似。
趴在他肩頭上的兩翅天蠶雖說不會說話,但屬洪荒異種的它,怎能是其他異獸能比的。
它雖靈智未開,但也分得清善惡。
剛剛若是沒有徐銘這一掌,它早已被沈南天以血奴印重新奴役。
所以知恩圖報的它,將眼前的徐銘當做了新的主人。
而且在徐銘的身上也有它喜歡的東西,那便是徐銘丹田裡的那枚寒丹。此刻徐銘全身的氣息都是經由寒丹淬鍊而流遍全身經脈,所以極為貪吃的兩翅天蠶自然對徐銘的好感大增。
碧波寒潭水取之有盡,但徐銘這個行走的寒潭卻是用之不竭。
作為洗髓境境界的修士,徐銘同樣感受到了這怪蟲傳遞出來的善意。
不管怎樣,這怪蟲不會像之前那樣攻擊自己,看似還和他成了朋友。
看著肩頭上略微煽動翅膀的兩翅天蠶,徐銘臉上只有苦笑。
將這樣一個雙刃劍懸在自己頭頂,不知是福還是禍。
徐銘搖了搖頭朝沈南天的屍骸走去,隨著這位毒公子的身死徐銘也是極為順利的從他的身上得到了一個品相極佳的方寸戒。
人稱毒公子的沈南天和那位元嬰期修士沈千陌說到底,還有些沾親帶故的關係。只不過沈千陌出身的家族卻不是沈南天這個旁支可以做比的,但在徐銘這個一窮二白的修真小學生眼裡。
沈南天這枚方寸戒已是讓徐銘大開眼界,若說胖修士方寸戒是一個背囊的大小,司徒申是可以容納一間屋子,那沈南天的這枚方寸戒可就好比是一間三居室的大小。
其內琳琅滿目各種徐銘從未見過的東西,星羅棋佈的擺放在其中。
這裡面更是有無數小鼎,小鼎不時晃動一下可見其內藏著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