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銘滿臉無語的看著早已面目全非的手機介面,和那一句讓他感覺頗為無奈的麼麼噠。
這次外出獵捕肉食無疑是極其失敗的,不僅僅是肉食根本就沒能帶回來多少反而是折損了兩個經驗豐富的小隊成員。這筆賬當然要算在他徐銘的頭上,若是再放任這個身懷焚血的目標如此放肆的行動。到時死的可不僅僅只是一兩個小隊成員了。
就在徐銘對手機上的內容百思不得其解時,在一間類似會議室一樣的留身處內。
濃散不開的煙霧彷彿成了這屋子內的主流,不少看不清楚面容隱匿在陰影中的高層都是在不約而同的吞雲吐著霧。這本來看似尋常的獵捕肉食行動,卻是在作戰服融化和洗髓境修士現身這兩個噩耗出現後變的頗為棘手。
在蚍蜉事件爆發後,倖存下來的人們也是在異端金屬的庇佑下分成了兩派,一派主張暫避那些域外修士的鋒芒苟活在地下城中再做打算,一派主張大力發展科技用手上現有的資源和異端金屬作為研發中心,儘早研發出可以星際移民的飛船逃離這個地方去開拓新紀元。
這雖說看似美好可在蚍蜉事件後,活下的科研人員已是少之又少。
短時間內甚至於十年二十年之內都無法研究出可以星際移民的飛船,這擺在高層面前鐵一般的事實讓他們隨即又有了新的想法。
這便是由張木博士等幾人所主推的重生計劃,一個更加看似不可能完成的計劃。
世界在那道白色匹練出現後崩潰,可在崩潰之後突然湧入的大量先天靈氣卻是讓一些倖存下來的人身體產生了新的變化。
其中諸如像小剛,佛爺這等身手已不似尋常人的高手,在研究出黑色作戰服後更是將這些產生變化的人徹底解放出來,成為倖存下來人類的最大依仗。
他們這些因先天靈氣產生變化的人有一個共同的名字,那便是蚍蜉。
蚍蜉雖小可卻也能撼動擎天大樹!!!
只是這一切卻在他們費盡心力捕獲了一個先天境修為的域外修士後,發生了變化。
這先天境的域外修士雖說在彌留之際可還是從其腦海中的記憶碎片裡大致知曉了,關於這些域外修士的一切。
原來這些突然出現的域外修士來自一個被稱作萬界九州的地方,也是知曉了這先天境之上還有洗髓境和築基期這些修為劃分。
這在那些不看玄幻小說的高層看來無疑是無稽之談,可擺在他們面前的卻是鐵一般的現實。
當然他們也同樣知曉了焚血的存在,這似乎在那萬界九州里是一種對於血脈的稱呼。
除此之外他們對這些地面上的域外修士一無所知,之後之所以將徐銘當做疑似身懷焚血的目標一,還是因為他在白色匹練下毫髮無損的活下來的詭異一幕。
既沒有被灼傷雙眼,周身也沒有更多的傷痕。這已是頗為奇怪,就算那些被高層稱作蚍蜉的變異人身上也是或多或少有被那白色匹練灼傷的痕跡。
隨著那間屋子內的煙霧散去,對於徐銘的處理方案也大致有了一個方向。
在徐銘醒來並且透過自己的手機知曉他似乎真的失去了一年壽命,和被拉入了一個什麼點贊群后。
這個被高層極為看重的普通青年註定在今日後不再普通,那個雙眸兩側有灼燒痕跡的中年人在看到徐銘還依舊再用舊世界的手機時,方才覺得眼前的這個青年似乎真的有些可憐。
一念到此的他臉上冰冷的神情也是稍稍減退了半分,在高層的授意之下開口出言道。
“我叫陳東海,你可以直呼我為老陳。作為接你到蚍蜉紀元來的引路人,我承認我的方法的確有些粗暴。”
“在此我向你道歉。”
說罷,這個中年人朝徐銘深深鞠了一躬。然而徐銘面對眼前陳東海態度的突然轉變顯得有些猝不及防,甚至還有些侷促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