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班牙騎士團的一把長槍、
是東歐戰士的一縷小小的意念、
是希臘美人的一本情詩集、
是馬賽水手們的一架六分儀……
時間飄遠了,淡然了痛苦的記憶。
瑞士的河畔,鐘聲響了。
生命還很長,我想——
隨之而來的,是不是新的使命和光芒?
就像諾查丹瑪斯的預言,
我的到來,是否有什麼連我也不清楚的任務?
直到那一刻,
伯爵掏出了懷表……
“等待、希望”
他說。
……
護士見小孩子已經小心翼翼地將鏈子掛在了脖子上,便叮囑道:“……對了,這個圖騰,象徵著非凡的意義。你現在可以不相信,不過,你一定會在某一天明白這些意義的。”說著,護士將小孩領到窗邊,讓她看向窗外。
陽光映著一座神聖且宏偉的歐式建築物,那個建築物的外觀構造很複雜,卻有條不紊。“這是……”小孩子緊緊攥著掛在脖子上的吊墜,眯著眼睛面對這刺眼的光,問道。
“這是蘇格塔爾的教堂,”女護士面對著這神聖的建築說道,“蘇格塔爾女神就在這裡面。”
“神?是,是嗎?……”女孩子張開緊攥著的手,看了看那象徵信仰的圖騰,原本冰冷的鐵,也因為攥的時間長了而變得溫暖了。小孩子還在質疑護士的話,不過,現在她已經沒有了家,遠處那自己根本不瞭解的教堂,大概是自己的唯一去處。
女孩獨自站在空曠的病房裡,不知站了多久。病房裡面的儀器、病床都已經被撤去了,當然——這裡也沒有她的媽媽了。有的只是暖暖的陽光和佇立許久、正凝視著教堂小孩子。
她學著剛才護士的樣子,向前走了一步,面對教堂跪下。小孩子祈禱著這座端莊漂亮的教堂能夠收容自己。胸前的圖騰吊墜反射著太陽的光,在圖騰中央的一顆寶石一側形成了一個刺眼的光點。吊墜一搖一搖的,而那光點也在白牆上劃出了一條條曼妙的弧線。
不久,小孩子來到了教堂面前那座很大的廣場,廣場中間有一尊雕像。
小孩子有點膽怯,但最終還是向著那無比高大的正門走去。小孩子步履維艱地走過這幾十米來到正門,便看見裡面神聖的大堂。大堂裡有一排排椅子,得有個幾十排吧。第一排前面是一個講臺,講臺後的牆上掛著一尊很大的金屬蘇格塔爾雕像,小孩子看了看脖子上的吊墜,那尊雕像上的紋路和吊墜上的一模一樣。
小孩子一直相信,這是唯一開啟和“神”交流的鑰匙呢。小孩子緩緩走進教堂,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在木質的椅子上,椅子滲出淡淡的木香。小孩子仰起頭,看向離自己十幾米高的穹不盡的疑問。
小孩子躡手躡腳地走到蘇格塔爾像前,在外面看來不怎麼大的銅像,近了看卻是截然不同。這座宏偉的雕像確實能給人一種威嚴的感覺。
“是誰在向生死之神祈禱?”遠遠地一個女聲傳來。小孩子趕忙回頭看去,是先前那個給自己吊墜的女護士,只不過她換上了白色金邊的聖衣,顯得好像要與教堂融為一體。“是……是你!”女護士一驚,然後快步向小孩子走來。
“你叫什麼名字?”護士彎下腰問那小孩子。
“我不知道……”小孩子含含糊糊地答。
“要不然,給你取個名叫根號π吧。”護士想了想,拿定主意。
“我為什麼叫根號π,根號π又是什麼?”小孩子仰起臉,問道。
“根號π,我覺得,這個數字很像你。它是無理數,無限不迴圈小數,你永遠不知道它的下一位是什麼數字……”
“姐姐,這聽起來太酷了,”小孩子顯然對這個名字很中意,“那您叫什麼呢?”
“我叫花薇凋。”
“對了,我得給你一樣東西,”護士繼續說,“在sgdr大學的中文系樓對面,那裡有一間給你準備的空房子。而且,我們這兒還有一個孤兒,她比你小兩三歲,是個小女孩,如果你願意,她可以做你妹妹哦,你們可以一起住過去,我會照顧你們!”
“啊……是嗎!”根號π很激動,“我願意要一個妹妹,讓我們住過去吧!”“好啊,”花薇凋笑笑,“你先住過去,我幫你收拾屋子,下午你才能見到你妹妹,你要給她取個什麼名字?”
“想好了,今天是五號,不如就叫根號五吧。”根號π想了想,說。她似乎對於無理數有了特殊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