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很淡，眸底有寒意，顧原莫名的就覺得身上很涼，甚至是血液，都彷彿凝固了一般。
他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被自己的親生女兒給告上法庭。
顧楠柒她是真的變了，不再是那個可以任他拿捏的女孩了。
法官跟陪審團都已就位。
公訴方的檢察官姓齊，五十多歲，一臉嚴肅，滿身的正氣。
他說了一句，書記員幫著傳話。
“把被告都帶上來。”
他指的被告是顧詩萱跟楊靜萍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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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顧詩萱還懷著孕，法官批准她坐旁邊的位置，受的待遇自然比楊靜萍好一點。
顧楠柒跟陳姝還有祁墨都坐在了證人席那。
顧楠柒坐中間，左手邊是祁墨，右手邊是陳姝。
顧梓榮跟江昱生都在。
因為這次的案件有江昱生不少的幫助，所以他自是不能缺席的。
江昱生看到顧楠柒的時候，他看了她一眼，對著她點點頭。
顧楠柒壓了下帽子，目光淡淡。
因為是直播，鏡頭對著的自然是顧楠柒她們。
她頭上扣著鴨舌帽，大半張臉都被遮住了。
楚淼跟馮紫慧坐在後方，童鳶跟祁浩然都來了。
齊檢察官看了眼江昱生，他問：“當年的事情經過據說你都看到了？”
江昱生坐的端正，身上絲毫看不出來他有京城裡傳的半分紈絝。
“是。”
“請問你跟被告人江溱是什麼關係？”齊檢察官再次發問了。
江昱生聞言，他抬眸看了眼被告席上的江溱。
江溱這幾天的狀態不是很好，特別是那次江影來刺激他了之後。
他身上還穿著囚服，一改往日裡的威嚴與高高在上，他坐在那裡，眉眼垂著，就連身子都是佝僂的，一下子就彷彿又蒼老了十歲。
“他是我爺爺。”
江昱生收回了目光。
齊檢察官語氣平靜，他不疾不徐再次發問：“那請問當年你在江家看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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