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你怎麼才來。”
話音落下，顧楠柒手拽緊了祁墨胸前的衣服，她止不住的咳了起來，血同樣止不住的自她口中流出。
血，紅的刺眼。
染紅了祁墨胸前的衣服，祁墨眼眸顫了顫，他抬手去擦顧楠柒嘴角的血，那血卻像是跟他作對一樣，止也止不住。
“咳咳咳…”
“顧楠柒？！”江昱生看到這幕，心裡也慌了。
他剛剛就知道顧楠柒的情況有點不對勁了，但是他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嚴重。
“楠楠。”
“楠楠。”
“楠楠。”
祁墨第一次這麼慌，他的手上，衣袖上都是血。
這血為什麼止不住？
“楠楠別睡……”
祁墨捧著顧楠柒的臉，唇落在了她眼角，帶著溫軟。
周圍的火勢漸漸小了下去。
顧楠柒微睜了下眼，但要不了一秒，她便又覺得無力，眼皮漸漸合上。
閉上眼的那一刻，顧楠柒的腦子裡想的便是，若這次醒不來了，祁墨跟奶奶怎麼辦？
迷迷糊糊間，她只覺得唇上有抹冰涼。
“……楠楠。”
“楠楠。”
“祁墨。”
顧楠柒無聲的吐出兩字。
祁墨眼眸亮了亮，溫軟的唇一下又一下的停在了顧楠柒的臉上。
“楠楠，我們結婚好嗎？”
“地方我選好了，在暮農。”
“奶奶那邊我上次就已經跟她說了，婚禮要安排的事情我們也商量的差不多了。”
“名單已經在確定了，還有別的要新增的人等你來選。”
“楠楠，你別睡……”
祁墨的聲音漸行漸遠，似乎在耳邊，又似乎在很遠的地方，模模糊糊的她有些聽不清。
但前面兩句話她聽得很清楚。
祁墨說要結婚。
地方選好了。
在暮農。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