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霽庭:“……”
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傾慕他的女子都甚多,但主動提出要跟他當姘頭的,她還是頭一個!
他默默地收回手,木著臉道:“不可。這樣會影響你的清譽。”
何春桃惱了,她好不容易主動一次,還想了這麼個兩全的法子,他還不樂意?
“這位公子,請問您今年貴庚啊?”她雙手抱胸道。
謝霽庭雖不知她為何會突然問起他的年歲,但還是答道:“二十又二。”
“原來還挺年輕的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什麼老古板呢!”何春桃陰陽怪氣道。
謝霽庭心知她是在激將他,卻仍舊不為所動道:“除非三媒六聘,否則,不成夫妻。”
何春桃見他堅持,便也不再說什麼,只哼聲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你可千萬別反悔!”
謝霽庭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只問了句:“胳膊還酸麼?要不要我再幫你揉揉?”
“誰稀罕你幫我揉胳膊?你不是恪守禮法麼?男女授受不親,以後你離我遠著點!”何春桃說完就扭身回屋歇著去了。
謝霽庭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別的事他可以依著她,唯獨這件事不行。
不一會兒,小安邁著小短腿噔噔噔地跑了進來,問道:“謝叔叔,你是不是又惹我娘生氣了?”
“算是吧。不過過幾天你娘應該就會消氣了。”謝霽庭笑了笑道。
“謝叔叔,你這樣不行的。對待女孩子,要百依百順言聽計從才行,不然是討不了女孩子喜歡的!”小安一本正經地告誡道。
“小安,你記住,無論做任何事,都要有自己的原則,自己的堅守才行!”謝霽庭教導道。
小安歪了歪腦袋,似懂非懂。
謝霽庭沒再多說,揉了揉他的腦袋道:“去玩吧,明天再檢查課業。”
小安立時有些心虛:糟糕,這些天在幹孃家淨顧著玩兒了,全然忘了課業這回事了。他得趕緊回屋去補補!
一連幾日,何春桃都沒怎麼搭理謝霽庭,謝霽庭知道她心中有氣,便只默默地做好自己該做的事,他相信,等她想通了氣自然就消了。
這日午後,鎮上來了一群不速之客,且直奔紅塵酒館,說是李紅杏偷了他們宿州呂家的貢酒秘方,要把李紅杏抓去見官。
眾人這才知道,原來大家一直喝的女兒紅,竟然是隻供皇宮的貢酒,而李紅杏之前竟然是呂家老太爺的第二十九房妾室,呂老太爺死後被趕了出來,卻偷了呂家的貢酒秘方。
“我呸,誰說老孃釀的女兒紅是用的你呂家的秘方?你自己看看老孃這酒渣,跟你呂家的是不是一樣?”李紅杏端了一盆酒渣出來罵道。
呂二爺上前看了看酒渣,用手搓了搓,又用嘴嚼了嚼,確實和呂家釀完酒的酒渣不太一樣。
“誰知道你這酒渣是不是故意摻了什麼東西?爺只知道,你釀的這女兒紅,和我呂家的貢酒女兒紅一模一樣,不是偷了我呂家的秘方是什麼?”呂二爺說完,還讓人抬出一壇自己帶的女兒紅,要當場比對,還當街請了幾個人品嘗評判。
這一品,呂二爺帶的貢酒女兒紅,和李紅杏釀的女兒紅,無論是色澤還是香味還是味道,都沒有任何區別。
這樣一來,大家也不好為李紅杏辯駁什麼了,畢竟,這偷了貢酒秘方,還賣得滿街都是,皇上若是追究下來,別說李紅杏是重罪,連他們這些擅自喝貢酒的,怕也少不了責罰。
何春桃倒是不擔心自己會受責罰,而是怕李紅杏就此被帶走,真的治個什麼重罪就麻煩了。
正擔心時,卻見李紅杏不急不慌道:“表面上看來,我這酒確實和呂家的酒有些像。不過,我可以保證,我絕對沒有偷呂家的秘方,因為,我釀的酒,比呂家的酒要好多了。”
“大言不慚,明明是一樣的酒,你睜著眼睛說什麼瞎話!”呂二爺斥道。
圍觀眾人亦是議論紛紛,不明白事實擺在眼前,李紅杏為什麼還要說假話。
“別急!老孃這就讓你們開開眼界!”李紅杏說著從後院拿出一個爐子,又取了一壇女兒紅倒了些到壺中,放到爐子上溫起酒來。
不一會兒,酒香四溢,這酒香竟是沒溫過的酒的十餘倍,且有一種讓人迷醉的異香,彷彿只需嗅一口就能醉上三天三夜。
呂二爺自聞到這酒香,就知道李紅杏是對呂家的秘方做了改動,也知道今日是不能拿她怎麼樣了。
當即帶著人準備離開,卻聽身後李紅杏道:“這呂家的人就是沒禮貌,說走就走,也不知道跟祖姨奶奶磕個頭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