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臨差一腳的事兒就這麼被謝霽庭給攪黃了,真是敗壞氣氛!
謝霽庭:“……”
合著她是嫌他這個計劃不夠浪漫,耽誤她看現實裡的話本子了?
這時,何春桃懷裡的春雨突然又開始學舌道:“雙宿雙飛雙宿雙飛!”
一旁圍觀的人還沒散開,聽到聲音俱都看了過來。。
見眾人眼神異樣,何春桃尷尬得連忙捂住春雨的嘴,這個春雨,剛才那群衙役在的時候就知道老實地閉緊嘴,現在衙役一走,就又頑皮起來。她遲早得狠狠收拾它一頓!
何春桃連忙抱著春雨回了食肆,才細問謝霽庭:“你打算怎麼幫呂大姐洗清罪名?”
謝霽庭沉吟了下,說:“此事需要分三步進行。第一步是要想辦法讓呂掌櫃的案子就地審判,一旦案子移回蘇州,我們就鞭長莫及了。第二步是要拿到呂掌櫃長期被婆母相公毒打苛待的證據,證實呂掌櫃是出於正當防衛,才‘失手’殺死婆母相公,罪不至死。第三步,則需要鎮上居民寫一封聯名信,表明呂掌櫃為人善良溫厚,不會再作案殺人,以求輕判。”
何春桃邊聽邊點頭,聽到最後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不對啊,你這說來說去還是隻能輕判,根本不能徹底洗脫她的罪名啊。那萬一輕判也還是要坐個十年八年的牢怎麼辦?呂大姐一介女流,在牢裡怎麼熬得過去?就算熬過去了,等出來了,黃花菜都涼了!”
“我從來沒說過,要讓呂掌櫃徹底洗脫罪名。”謝霽庭神秘一笑道。
“那你是什麼意思?你敢騙駱鐵匠,就不怕他一刀宰了你?”何春桃滿心疑惑。
“我會爭取讓呂掌櫃被判流放。”謝霽庭答。
“流放?不行,不行,那得吃多少苦?”何春桃連連搖頭。
謝霽庭見她沒轉過彎來,只好提醒了句:“若是剛好能流放到雁歸鎮呢?”
何春桃眼睛一亮,這才恍然大悟,激動得在他胸前狠狠拍了一掌,興奮道:“可以啊你,居然能想到這麼個好法子!這樣一來,呂大姐就還能回到雁歸鎮,跟原來一樣生活,既不用吃什麼苦,也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謝霽庭捂住被重擊的胸口,忍不住低咳了兩聲,她這一掌下來,他險些被打出內傷來。
何春桃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一激動,下手下重了,正要道一聲歉,就聽一旁春雨扯著嗓子喊了句:“不好啦,春桃打世子啦!”
何春桃被這一嗓子驚得立時把道歉聲咽回了肚子裡,見春雨一邊在半空盤旋,一邊不斷重複這一句,彷彿在播報什麼大要聞,氣得她直磨牙,卻又不想親自跟一隻鸚鵡動手。
她目光掃了一圈,先是看向姚立群,吩咐道:“小姚,用你的刀,把春雨尾巴上的毛砍幾根下來,給我做毽子用。”
“那個,我師父現在心裡肯定不好受,我得回去安慰安慰他。”姚立群說完就抱著刀跑了。
何春桃只好又看向馨如,謝馨如卻靦腆地笑了笑:“春桃姐,布莊裡現在沒人,我得回去幫我看著。”說完緊隨姚立群的步伐溜走了。
“巧秀……”何春桃還沒說完,就見巧秀一個箭步沖向後廚,只留下一句:“春桃姐,時間不早了,我去廚房摘菜了!”
何春桃沒辦法,只好看向一旁的小安,笑著哄道:“小安啊,你去幫娘拔兩根春雨的毛好不好?”
“可是,春雨拔了毛就不好看了呀!”小安撥浪鼓一般地搖頭。
連兒子都使喚不動了,何春桃只好將目光落到小安腳邊的大黃身上,利誘道:“大黃啊,只要你能打敗春雨,我就每天多賞你一根肉骨頭吃!”
大黃汪汪兩聲,搖了搖尾巴低下頭,應該是沒聽懂她是什麼意思。
一旁小安忍不住撲哧一笑道:“娘,大黃早就是春雨的手下敗將了,它怎麼敢再跟春雨打架?”
何春桃大驚,春雨是什麼時候打敗大黃的,她竟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