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貴妃娘娘和六皇子求見!”小喜子朝端坐在上方的皇上稟報。
“劉公公,朕有些累了,你去告訴貴妃娘娘和六皇子改日再來。”聲音溫和,但卻透出一股讓人心髒緊繃的冷淡。
立在熾帝身後的劉公公連忙彎腰:“是,奴才這就去。”
上書房殿外,黃映秋囑咐:“皇兒,你暫不要出聲,先由母妃向你父皇提出。”她不知道皇上今天是不是會再次震怒,她不能讓皇兒被皇上責罰的事情發生,如果有什麼事就由她擔著好了。
“我知道了。”寧天棋點了點頭。
“奴才見過貴妃娘娘,見過六皇子。”劉公公出來向兩人行禮。
寧天棋虛扶了一下:“劉公公不必多禮。”這個人是父皇最為信任的貼身太監。就是他也得禮讓三分。
“多謝六皇子。”劉公公恭敬的道謝,然後朝著兩人說道:“娘娘,六皇子,皇上正在批閱奏摺,讓六皇子和娘娘先行回去。”
什麼?黃映秋和寧天棋兩人身體都一僵。
“今日六皇子確有事情要急見皇上,還請劉公公再去通報一聲。”黃映秋急促地出聲。皇上在這個時候不見天棋,似乎應證了她心中的想法。心裡顫抖,她無法承受這個可能。
“抱歉,娘娘,您還是請回吧,皇上忙完了,奴才會提醒皇上,您和六皇子來過。”他是會提醒,但是皇上見不見她們,他就不知了。
“不,劉公公,本宮真的有要事要見皇上。”一想到她所想的可能,心就像是被人用手揪住了一樣的痛。
“娘娘,您也知道皇上向來把政事看的比天重,您還是不要為難奴才了。”劉公公為難地勸慰著。
寧天棋看了一眼上書房裡面,看來今天是見不到父皇了。
“母妃,你也別急,父皇正忙著,等父皇忙完了,父皇就會見我了。我先陪您回宮。”寧天棋溫和地對焦急的母妃說道。
“可是……”
“沒事,等下皇兒再來,我也陪您回宮吧。”深看了一眼上書房,寧天棋沉下了眼。
“皇上……”
“嗯,走了?”放下手中的奏摺,熾帝閉目養神。
“皇上,六皇子等會還會再來的,您……”
“小劉子,你跟在朕的身體有多久了?”皇帝突然出聲問著。
“回皇上,奴才跟著皇上有四十年了。”自皇上登基以來,他成為皇上的帖身內侍,後來又成這內侍總領。都有四十年了,時間過的真快!劉公公回憶起往事而有些感概。
四十年了?熾帝輕嘆一聲:“那朕的心事,你也明瞭一二,你說朕現在該要如何做才能不讓當年之事再次發生呢?”當年靖王爺之事一直是他心裡的痛。
“皇上,這……奴才惶恐。”劉公公呯一聲跪在地上。就算身為皇上身邊最親近的人,這揣側聖意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
“算了,起來吧。”清淩皇朝怕是又要經過一場紛爭了……就連他這個帝王都無力避免啊!
一大早,水梭林就來到了東菀,昨晚上他想了一夜,當務之急是要把璇兒的終身大事給解決了。所以他一大早就來到個他極少來的東菀。
看著東菀的一草一木,水梭林心裡沒有波動那是騙人的,張青青是他名門正娶娶進來的女人,在最初的時候,他與她也度過一段甜蜜的生活。現在看到這些,景依舊,人卻不在了……
“香寒見過老爺。”香寒看著水梭林的身影,微微的福身行禮,心裡卻在猜測這水老爺所為何來?是為昨天小姐的話?
“你就是香寒?”一個自價五千兩的青樓女子?水梭林淩厲的眼神看向低著頭的香寒。
“回老爺,奴婢名叫香寒。”面對著水老爺淩厲的眼神,香寒不卑不亢的回答,她只賣給了小姐,而不是水家。
“你用什麼詭計讓璇兒如此聽你話?”竟然讓璇事事都帶著她,而且只允許她進入房裡?
“香寒不明白老爺的意思。”她還沒有能力讓小姐聽她的話。這句話對她來說太抬舉她了。一個連自己女兒真實能力都不瞭解的人,這水老爺不只是一個失敗的父親,還有負這水府當家的名聲。只是,能成為五大世家水府的當家,也不會是個草包啊?在他眼皮底下都沒有發現小姐的不世之才,那麼就是完全的漠視了?一個只要權勢而不顧父女之情的人,那她對他何須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