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張尊貴清俊的面容。
蕭萬恆記得這個男人。
眼底快速閃過一抹陰霾,他又露出了詭異的笑容:“怎麼,終於要來殺了我了麼?”
開口的聲音乾澀而沙啞,陸宸陽砍斷了他的雙手雙腳後,餓了他整整一個星期,只每天給他灌幾口水續命。
“殺你?太便宜你了。”
低沉的嗓音帶著刺骨的冷,陸宸陽撫了撫西裝袖口精緻的大理石扣,深邃的黑眸掃過去。
那眼神,似乎在看一隻螻蟻。
作為一個男人,被人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會恨不得殺了所看之人。
蕭萬恆想跳起來打人,可是他現在連表達憤怒的方式中最基本的握拳都做不到了。
只能用不甘的眼神憤憤的盯著陸宸陽。
撫袖口的手微頓,薄唇輕啟:“挖了他的一隻眼睛。”
兩個保鏢徑直走到了仍然在死死瞪著陸宸陽的蕭萬恆面前,一個鎖住了他的身體,一個抬起手。
鮮血“噗”的一聲,迅速佈滿蕭萬恆的左半邊臉,再由下巴低落到脖子,身體,逐漸染紅了他的衣服前襟。
蕭萬恆疼的發不出半點聲音,只能用化膿的手臂死死地捂住左眼,整個人顫抖的蜷縮在地上。
“很疼?”
陸宸陽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蕭萬恆面前,掌心放著一款消過毒的手帕,隔著它挑起蕭萬恆的下巴。
“覬覦我的女人之前,掂量清楚自己的重量了?”
蕭萬恆最終的目的,並不是孤兒院,而是蕭千葉。
他想摧毀蕭千葉。
當那天在角落裡看見太陽下光鮮亮麗的蕭千葉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彷彿成了世界上最可笑的小丑。
憑什麼,憑什麼都是蕭家人,她過得這麼好,他卻跟過街的老鼠一樣,人人喊打?
她過得這麼好,不知道他過得很差嗎?為什麼也不來接濟一下他?
那一天蕭千葉買完東西后剛好陸宸陽打來了電話,他把她逗得很開心,她的笑容狠狠地驚豔到了蕭萬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