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唄！不止這些，我們老師還出書，然後建議我們買。去寫生，連吃帶住的，是好玩，花銷也大。畢業考察，去大城市，說是看建築裝修，其實就是玩。然後畢業設計，沙盤，那些破板子又貴又硬，根本就割不動，最後全白費扔了。”
“感覺聽著挺有趣的，就是費錢。”
“嗯，也有特困生考上我們學校。老師都勸他退學重考，覺得學藝術不適合他。”
“你們老師真勢力，沒錢給免學費不就得了，還勸人家退學。”
“你誤會我們老師了，學校就是給他學費全免，他自己上課用的東西也是一筆不小的費用。就說畫畫的顏料吧，畫幾筆就用水涮掉，然後換其他的顏色，就是易耗品。還有那些馬克筆，我們上學時候十幾塊錢一支，他都借別人的用，時間長，誰受得了啊！”
“沒有什麼助學貸款什麼的嗎？借點，畢業他自己慢慢還。”
“主要問題不在這裡，畫畫需要天賦的，如果你沒有那個細胞，怎麼練也是不行的。我們班那個特困生就屬於那種，老師單獨給他吃小灶，還畫得一團垃圾。整個畫面最後就是一張黑紙，完全看不出是什麼。剛考上的時候連畫筆都不會拿，加試證好像找人整的，放檔案裡面了。”
“那可真不行，這樣最後也白扯。”
“他動機還不純，弄得我們後來老師同學都討厭他。他是為了將來畢業從事這個行業多賺錢才學這個的，而且還把目的到處說。寢室的男生不都耍帥抽菸嗎？他看了也和人家一起混，裝大爺抽菸。沒錢還那樣，所以連男生都煩他了。”
“這什麼人啊，這樣的真不值得可憐。”方邊說著邊轉了個彎。
“可不是。”
“我們好像到了。”他的臉上有些興奮。
林可把臉貼在窗戶上往外看，附近都是多層的住宅小區，不似市內高樓雲集。
“哪裡呢？我怎麼沒看到呢？”她一錯不錯的看著窗外。
“這裡變化太大了，和以前沒有這邊這些小區的。”方車緩慢的開著，為找不到地方迷茫。
“要不你把車停在路邊，我們下去看看。”林可好想放放風。
“嗯，下去走走也方便找。”方打了右轉燈，把車停到一處路邊上。
“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從來都沒來過這裡的樣子。”林可看著他的表情奇怪。
“因為變化太大了，找不到熟悉的感覺。”
“那找個人問問吧，說你學校的名字，住在附近的人肯定知道。”
路邊的人不多，他問了個年輕人，就看那人搖搖頭，估計是不知道。這人也真笨，找個歲數大的啊！林可在一旁想著。
“好像再往前走一點。”方終於得到有價值的資訊。
他牽著林可的手慢慢往前走去，路過一排小平房後，終於在右手邊看到一處大門。
“好像是這裡。”方有點不確定。
“看著這個大門的造型有些像大學，不過裡面是個小區呀！”林可懷疑到。
“我去問問。”他向大門口的門衛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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