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眼淚怎麼能一下就抹去呢,她向左側躺著,右眼流出的眼淚順著鼻樑流進左眼。所有的眼淚通透匯聚到左耳廓裡面,溼漉漉冰涼。
他拿出一包紙巾,著急的抽出一張,笨拙的給林可擦著淚水。
“我現在這麼危險的時候,你跑哪裡去了?”林可有點歇斯底里,聲音嘶啞。
“我就在前臺那邊接電話啊!”
“不可能,護士沒找到你。”林可不相信他。
“那邊的牆可能擋住了,我真在。”
“你是不是和她打電話去了?怕護士她們聽見不好是不?”林可這時候嫉妒起來。
“沒有,你看這幾天我什麼時候給她打過電話,她不打我哪有心思打個她。”
“她打了,你就忍心為了接電話不顧我的死活?”
“哪有,我那個電話真是公司的事。不信你看通話記錄。”他要拿手機給她看。
“我不看,我才不像她呢,天天查你手機。少拿哄她的伎倆用我身上。”林可又激動起來。
“我知道你現在不舒服,難受。你別這麼激動,對身體不好,別哭了,我錯了,我不該走那麼遠打電話去。我現在關機好不好,只在這裡陪你。”方掏出手機按關機鍵。
“你天天這麼忙,關機可以嗎?不耽誤事?”他這個舉動讓林可的火下來不少。
“沒事,就當沒電了。有事也不接了,好好陪你一會兒。確實,我這些天做的不好。”
看著他為了自己把電話都關掉了,林可也不知道該再怎麼作才能滿足自己受傷的心靈。
“我給你擦擦鼻涕,看你臉,跟小花貓似的。”方拿著紙巾,“我把紙放你鼻子這裡,你別起來,鼻子使使勁就行。”
林可有點不好意思,她輕輕的用鼻子擤了擤,任他給自己擦乾淨。
“你不嫌我埋汰啊?”林可好奇他居然還會做這種事情。
“我嫌棄你什麼啊?你什麼我都不嫌棄。”方把髒的一堆紙收拾起來,想出去扔掉。
“你別走。”林可著急的說。
“行行,我先放凳子上,一會兒走時候扔。你好好躺著,別亂動。現在有什麼感覺嗎?”
“你不說還沒有感覺,你一說我感覺肚子有點疼。”
“那可能是麻藥勁過了。”“疼的厲害嗎?要不要我去叫護士。”
“別叫了,她們一點都不盡心。我讓她找你,估計她就在走廊裡面望一眼。給你打電話你佔線,我讓她再打根本沒打。”林可冷靜下來想清楚了。
“小地方這質素就差不多了,你還想要多好啊?”
“也是。”“我有點冷!”林可越躺越覺得涼。
“我把大衣給你蓋上。”
“你把她這個被給我拿走,再蓋。太髒了。”
“那又變成一層了,不還是冷嗎?”“這樣吧,我把我外套脫了給你蓋,我不怕髒。”
“那你不冷嗎?”
“我不冷,你別凍著就行。”他把自己的羽絨服脫下來給林可蓋上。
躺了十多分鐘,林可什麼都不能做,實在難受。
“你問問醫生唄,我什麼時候能走。”林可忍不住對方說。
“不著急,你多躺一會兒。多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