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林可出來，用右手比劃一下，示意手裡在抽菸，讓她躲開別燻到。左手還拿著手機放在耳邊，不時的嗯嗯兩聲。
林可打了和呵欠，去衛生間洗漱。
等她全部完事出來的時候，客廳裡的窗戶已經開啟了，他把煙味都放了出去。
“不冷嗎？穿上點。”林可囑咐他。
“我現在關上，你別凍著。”他走到窗前把窗戶關上。“早上想吃什麼？帶你吃點好的，然後咱們就得去醫院了。”
林可聽著心裡咯噔一下，該來的總會來，自己造的孽自己就得還。
“隨便吃一點吧！”她早上起床都會噁心反胃。
“那我隨便買點上來，咱倆吃完就走。”
“嗯，我沒什麼食慾，你買你愛吃的吧，我跟著吃一口就行。”林可懶懶的說。
他下樓去買了點吃的，吃完兩個人就往d市市內的大醫院趕去。
在大城市的醫院看病，就是一場災難，而且是末日片。所有的人黑壓壓的擠在那裡，每人一副求生的面孔。
看著這些人，估計排到下午也排不到他們。方帶著她又找了個醫院，連停車的地方都沒有。
“這怎麼辦？你知道別的醫院嗎？正規一點的大醫院。”
“我就知道開發區有家三院，很大很好。”林可以前去過那裡看病。
“開發區人應該不多，我們去那邊試試。”方打著方向盤，向開發區開過去。
到了那個醫院，人果然不多。上午就看了，醫生讓做檢查，檢查排到了下午第一號。兩個人也沒心思吃飯，在醫院等到下午醫生們上班，直接檢查完事。
“你這個孩子才一個半月，什麼都看不出來。”年輕的女醫生說。
“那個，我要是不想要怎麼辦？”這裡只讓女人進，林可只能鼓起勇氣問。
“你這個不想要也得等長大一些的，現在做不了。你有沒有一起來的家屬，要不你和他商量商量。”
林可很尷尬，哪有強烈要求不要的，可是，此行的目的就是如此。
她拖著沉重的腳步往外走，臉色很差。
“怎麼樣？醫生怎麼說。”方抱著她的衣服問。
“醫生說時間短，做不了。怎麼也得半個月之後。”
他皺起眉頭，“回去倒是也行，下次找機會去s市也可以。但是我就怕你回家噁心受不了，到時候家裡再問你。”
“我也難受啊，我也不想拖，醫生不是不給做嗎？”林可聲音哽咽，滿肚子的委屈，紅了眼眶。
“你別激動，我再想想。咱們先去車裡。”
回到車裡，林可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很陌生，彷彿只是某個專案的合作伙伴，在專案發生問題的時候，兩個人商量著解決辦法，不帶一絲感情。
“這附近有沒有小點的醫院，那種專門做這個手術的。”
林可忽然想到自己以前住的樓下還真有一家，就是不知道這麼多年黃沒黃。
“好像有，不過，那樣的地方可以嗎？”
“咱們先去看看，問問。然後再說。”他發動了車，跟著林可指引到了小衚衕裡面。
這是家專門做這種手術的醫院，貌似滿街發宣傳小廣告的那種。牆上貼著破舊的白衣天使照片，不是迎接生命，卻是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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