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嬈,我沒跟你開玩笑!”
周權譯心慌了,她這樣說一不二的性子,自己恐怕奈何不了她。
“沒什麼好說的了,我決定的事,沒人能阻止。我到要看看,誰敢動我!”
她眉眼中都是自信,或者說是驕傲自大。
以前哪怕她拿身份威脅自己,強迫自己做不願意的事,都沒有現在這樣覺得她不可理喻過。周權譯盯著她豔麗的臉,一字一句道:
“黎景嬈,你生在光明,根本不知道黑暗下有多腐敗!”
黎景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那麼多,就是不想讓她跟著他。
“周權譯,我也告訴你,我,就是來照亮那些黑暗的。”
“天真!”
周權譯搖搖頭,轉身出了房間。他也自信,居然以為黎景嬈會聽他的話。
該說的他都說了,真出什麼事,也不關他的事了。
等他出去後,黎景嬈氣喘吁吁地坐在床邊,想到他剛剛的話陷入了沉思。
販賣人口麼?
第二天周權譯起了個大早,本以為黎景嬈坐了兩天的車會好好睡一覺,誰知道他一出門就看見了站在門外的司機吳大叔,一看到他出來,他便打起了電話。
“小姐,他起來了!”
“……”
“小周啊,跟我一起去吃個早飯吧!小姐洗漱都還需要一會兒!”
吳大叔拍著他的肩膀,一直把他帶到了樓下。
“吳叔叔,你就不擔心她的安危嗎?你知不知道,這裡……”
“買賣人口!”
吳大叔搶了他的話,這些事他昨晚就打聽到了。
“你知道!”
周權譯更不明白了,他既然知道怎麼會任由黎景嬈胡來?
“你放心吧,小姐心裡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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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權譯沒有急著先回山裡,而是先到了縣裡的一個地方,和一位近四十歲的男人見面,便是周權譯口中的張叔叔了。
張叔叔看到他身後跟了一個女孩子的第一反應便是擔憂,其次才是震驚,一路上對黎景嬈也是十分關心,總是讓她小心,雖然聒噪了些,但黎景嬈知道他是好心,也就沒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反而十分乖巧親民。
這個縣周圍的鄉村以前都是大山環繞,很多偏遠一些的地方大部分的人戶口都沒處理好,就是人們常說的黑戶,連周權譯的戶口都是十二年前才弄好的,聽說還是這個張叔叔幫忙弄的,現在因為村子需要異地搬遷的問題他才需要回來一趟。
提到這個事情,張叔的眉頭都舒展不開了,想想也是,恐怕這些村子,有很多人的來歷都說不清楚吧!
又在縣裡待了一天,第二天的時候周權譯才打算回以前住的山村裡。
看黎景嬈要跟著去,那張叔是百般苦口婆心的勸,可黎景嬈都沒放在心上,那張叔以前也是見過世面的,一看黎景嬈就知道她身份不凡,多勸了幾次無用也就隨他了,不過他不放心,打了電話讓幾個一起辦事的多照看著一點。否則到時候換了些人對付那些村民,可不就像他們一樣溫水煮青蛙了!
三個人很快坐車出了縣城,汽油味嚴重的的大巴再一次重新整理了黎景嬈的認知。
她從未暈車過,卻在上去的時候一陣陣反胃,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還有那些座位,都看不出原本的坐墊套顏色,一片一片的汙漬斑讓她都不敢坐下去,還是司機大叔給她墊了衣服,蓋得嚴嚴實實的,她才勉強將就一下。
聽說大巴還要坐一個多小時,看著一路上瞧見的破爛房子和坑坑窪窪的路邊,黎景嬈開始無比同情周權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