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和助理似乎在另一間屋子裡喝酒聊天,程婧瑤在院子裡捂著自己紅透的臉任冷風襲擊自己的臉。
趙雲沒有出來,程婧瑤等冷靜一些便站在屋簷下,回想剛剛趙雲的動作,眼裡的困惑更多了。
趙雲剛剛是什麼意思?
糾結懷疑中,身後屋子裡的兩人似乎喝高了,說話更大聲了,話也變多了。
“唉,小周,你說先生最近怎麼了,咋就跟一個小女孩混在一起?”問話的人是司機,雖然程婧瑤和他接觸不多,但他那菸灰嗓她卻記憶深刻。
“覺得有意思唄!”助理似乎在嚼花生,發出嘎嘣嘎嘣的聲音。
“話說,我也很奇怪,之前先生一個朋友買到了一個贗品,他從學校裡拿回來,結果半路給摔碎了,然後沒多久程小姐就來了。而且啊,先生之前還讓我抱來一個廢掉的花瓶,讓我撞程小姐,你說先生這是什麼意思啊?”
“還能什麼意思,有意思唄!”
“哈哈,我也覺得,先生這招可真損啊!老牛吃嫩草!不過我看程小姐不錯……”
程婧瑤不是故意聽兩人談話的,只是她站在門外,剛好聽到了,而這一聽,她有些燥熱的身子一下就變得冰冷。
贗品?假花瓶?
程婧瑤想到趙雲每次拿一千萬威脅她,她還特別慫地認栽就氣憤得咬緊了後牙槽。
碰瓷栽贓就算了,還拿的是假貨!
程婧瑤廁所也不上了,氣沖沖地冷著臉回到了剛剛的屋子,裡面的溫度很高,卻一點也不能溫暖她此刻冰冷的眼神。
趙雲正在畫畫,看她面色不善地進來了也放下筆,關切道:“你怎麼了?這表情是誰惹你了?”
還能有誰,不就是你嗎?
大概是慫慣了,程婧瑤一見到他剛剛囂張的氣焰就減弱了不少,怕自己過早認慫便掐著腰揚起下巴,冷聲道:“趙……趙雲,我問你,第一次我碰碎那花瓶,是不是……假的?”
趙雲眼神微變,但卻依舊淡然。
“嗯!”
啊啊啊!她要氣瘋了,他怎麼可以回答得如此理直氣壯?
“那你為什麼……”
“那是證據!”趙雲打斷她,語氣不急不緩。
“我拿來是要用它來告製作贗品的人,但你摔碎了,你知道我得損失多少賠償費用嗎?而且我朋友也拿不回買贗品的錢了!”
他的話聽起來很有道理,但一時也理不清頭緒,程婧瑤囁嚅,但她很快又想到還有上次花瓶的事呢。
“那……那還有上次,那個花瓶,我聽見了,那個花瓶,本就是你做廢的,你還說兩千萬,你這是碰瓷!”
程婧瑤說完,臉上有些神氣。
哼哼!這件事他總沒得反駁了吧!
“我說廢了是我覺得不滿意,更何況那個花瓶我鑲嵌了六十六顆寶石,釉底混合金粉,整個流程複雜至極,我說賣兩千萬,相信還是大有人願意買單的。”
“你……”
他這話屬實囂張又不要臉,程婧瑤本以為自己揭穿他他至少會出現一絲絲的羞愧,可她顯然低估了他臉皮的厚度。
“好,你既然說值兩千萬,那上面掉的東西你給我一半啊,金粉你是摳不出來了,寶石總拿得下來吧!”
“你想要給你便是!”
趙雲好說話得很,起身走出房門,穿過院子去了他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