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回到秦牧開的房間,床上還殘存著秦牧的味道,她直接躺在床上不想動,也許是跑一天已經很累了,想著想著還是睡著了。
只是這一晚自己睡得一點都不踏實,醒了好幾次,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算睡踏實了,這一睡就到了中午才醒,睜開眼睛緩了好一會才想起來,秦牧已經走了。
她穿好衣服,收拾了下兩個人留下的一點東西,關好門,到樓下退了房,往家裡走,路過國營飯店進去吃了一碗餃子,然後跟丟了魂似得往家裡走。
反正縣城不大,從東頭走到西頭也就一個小時,走到家屬院門口正好碰到韓嬸,她一看到蘇染,就四周看了眼,然後拉著蘇染到一邊。
“閨女,錢紀明的大爺來你們家了,你心裡要有個準備。”
蘇染謝過韓嬸,直接回到家,果然,錢大爺和錢紀明都在,林娟坐在炕上並沒有說話,看樣子是等她呢!
蘇染跟錢大爺只是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她有理她才不怕呢!
蘇染直接開門見山,“你們來有什麼事麼?”
錢康倒是沉得住氣,但也因為蘇染對他的不禮貌,心裡憋著氣,要不是因為侄女,他怎麼會蹬蘇家的門。
“蘇染同志,我今天來找你就是談談錢微的事情,錢微不懂事,希望你原諒她。”
蘇染挑挑眉,望著錢康,“我不會原諒的,我們家老實本分做生意,她居然找人冒充公職人員去故意搞破壞,這種人也是破壞國家提倡的發家致富的政策。
肯定要嚴懲的,她已經被懷疑是敵人來搞破壞的了,已經交給公安機關了,現在找我沒用,還是找公安局吧!“
錢康氣的怒氣上湧,一拍炕沿,“你這小同志,也太不盡人情了,之前你們畢竟也談了兩年,還曾經結過婚,難道就一點情面也不講麼?”
蘇染都被他給氣笑了,“講啊!我要是不講情面,能不舉報你侄子麼?可你侄女又怎麼做的,居然覺得我好欺負,來故意找茬。
我這段時間忙,等我不忙的,就好好跟你們家算算賬,錢老,我這個人就有個毛病是,誰都不怕,反正你們都有頭有臉,我就沒有,反正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錢康一下站起來,“你這個小丫頭,小心樂極生悲,你沒聽過一句話麼?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不管做啥事,都不要過分。”
別人怕他們錢家,蘇染可不怕他們錢家,蘇染知道,這老東西也蹦躂不了幾天了,再過兩年,他就啥都不是了,退休了,只要他退休,他還有啥能力。
人走茶涼不知道麼?現在來他們家拍桌子嚇唬耗子,無非就是仗勢欺人,想著在自己退休前幫著侄子做些事。
這老東西前世是平穩落地了,可這一世,就不能了,錢康的許多事情,她都知道,“錢老,您家是不是住在錢家灣啊?”
錢康一聽這句話,額頭的汗立刻就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