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林言叼著煙靠在椅背上。電話響了，林言接起來。
“言少，給你說個事。”
林言吸一口煙：“有屁就放。”
電話那頭聲音壓低了些：“那個，喬傾回國了。”
林言抖煙灰的動作頓了頓，“嗯。”
那頭聽他似乎沒什麼反應，聲音歡快起來：“嗨，以前咱們不是一個學校嘛，他們叫我約你出來聚聚，就當給喬傾辦一個接風宴。”
林言嗤笑：“他比我高兩屆，辦接風宴？”
那頭尷尬笑道：“哈哈……說得也是哈……那，你來嗎？”
林言沉默半晌：“時間地點發來。”
訊息很快發過來，林言沒看，對孟泠說：“回去……”想想韓序現在的狀態，“算了。”
車裡安靜下來，孟泠從後視鏡看他。
他側頭看著窗外，側臉輪廓在光影交換中更顯立體深邃。
兩指夾著的煙已經很久沒吸一口，猩紅的火光在車廂裡漸漸黯淡下去。
他在，懷念？
過一會兒，林言重新把煙叼在嘴邊，拿起手機，孟泠收回目光。
“哥，在幹什麼？”
林修答：“公司加班。”
林言：“哥你別太累，注意休息。”
林修看一眼暗下去的螢幕，對林言突然打電話來關心一句的舉動感到無比奇怪。
“孟助理。”林言把煙按滅，“知道方淮的住處？”
孟泠一邊開車，一邊面無表情答：“知道。”
這就是林言讓他送方淮回家的目的。
“去他家……順便，路上買兩盒避孕套。”
孟泠默，片刻後答：“車上有。”
林言又點了支煙，星火亮起，在他眼底像是燃了兩簇火苗。
車開到樓下，林言開門下車，讓孟泠就在下面等。
孟泠遞了一盒沒拆裝的套給他。
林言接過去上了樓，來到方淮的住處，按響門鈴。
“誰啊。”
林言沒說話，靠在門邊抽煙。
“奇怪，怎麼……”方淮開啟門，探頭往外看一眼，然後看到林言對他笑。
方淮連忙退回去想要關上門，林言卻先一步走進去，握住他的手臂輕松把他反按在牆上。
林言一手按住方淮，一手關上門，“怎麼，不歡迎我？”
方淮臉貼在牆上，竟然掙脫不開林言一隻手的力道，“你，你放開我！”
“別亂動。”林言低下頭，咬住方淮鎖骨：“別試圖惹怒我。”
“你……”方淮再次用力掙紮，突然察覺到什麼，頓時羞怒交加。
“怎麼？沒見過男人硬起來的玩意兒？”林言輕呵，“我哥的你總該見過，裝什麼純？”
“你，你在發什麼瘋！”感覺到被頂了一下，方淮紅著臉，色厲內荏地怒吼：“你究竟要幹什麼！”
林言把他兩只亂動的手交疊按在頭頂，低笑一聲：“當然是，幹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