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報上姓名來!”郡守驚堂木一拍,嚇得那人一個冷顫。
“小的叫黃山,家裡排行老三,人都叫我黃三。小的真的不知道自己惹瞭如此大的禍事。”黃三言語中帶著哭腔。
“你可知道本官宣你來因何事?”郡守一看那人就是個經不住恐嚇的人。
“這件事與小人無關啊,是那個叫椿子的人,她跟我說是給邊境的家人稍一封書信,又給了我幾個銀錢。可是我真不知道會惹來禍事,想著大家都是一個縣裡住著,能幫個忙也是順手的事,可是我真不知道裝的是什麼。”黃三咚咚狠狠磕了兩個頭。
郡守不悅的皺皺眉頭,心裡對陳家的意見很大,既然事情做到這個地步了,怎麼不早早將此人送走,那麼多人在看著,她如今也只能端著架子往下繼續查。
“將那個椿子收牢,此人先給我帶下去!”郡守有幾分狠戾的說道。
“大人!大人饒命啊!”那個人便被拖了下去。
“案子今天就先審到這裡,待後日將人帶到,再升堂審理,退堂。”郡守踱著官步入了後衙。
“哼,瞧瞧你做的什麼好事,不要讓本官給你擦屁股,那件事情若是走漏了絲毫風聲,別怪本官無情!”郡守瞧著正在擦汗的陳鐸厲聲訓斥道。
“大人,在下沒想到他們行動那麼快,原本已經著人尋了去,卻是讓她們得了先機。”陳鐸有幾分不甘,更多的是不安。
“行了,少在這給本官添堵,刑罰方便給她判得略輕,到不了上面複核,我倒要看看他們能翻出這靖安郡不成。”郡守冷笑道。
葉初晴這幾日有幾分心慌,眼看就要到正月十五了,沈霽禹卻在這個時候離了家,說是十五前便能趕回。沈霽禹也沒有跟他說是什麼事,只是這大過年的即便是有生意也可以推一推,葉初晴感覺酸酸的,又覺得自己怎麼越來越孩子氣。
正月十三,葉家的案子再次開堂審理,郡守只想著快快審結,也省得夜長夢多。
郡守著人將椿子帶了上來,右手的食指摩挲著下顎的黑痦子,問道:“黃三可是說了,這信是你託她送到邊境的,可有此事?”
“大人,您說的是什麼信?小的並不知曉,這大過年的將小人拿來審訊,小人又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裡,著實冤枉啊。”椿子給郡守磕了幾個響頭,來時陳夫人都吩咐好了,只要不承認怎麼都好辦,她心裡也透著幾分得意。
“大人您要給小人做主啊,是她給我的,你怎麼能這樣害我?”黃三怒斥道。
“大膽!公堂之上怎容得你放肆?”郡守說完斜著眼睛看著沈霽禹,意思是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大人這信是不是她給的,咱們的確不能聽取片面之言,還是注重證據要緊。我有幾句話要問問椿子。”沈霽禹不急不忙的回稟道。
郡守盯著沈霽禹看了幾秒,“哼”了一聲。
沈霽禹全當沒有看到,走到椿子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她,椿子不自覺的縮縮脖子,向後躲了躲。“正月初一那天你在哪?”
椿子一愣,說道:“我一直在家。”
“可是那天有人看到你與黃三從香滿堂飯莊出來,又做何解?”沈霽禹盯著椿子道。
“你!血口噴人,大人您可要給小的做主啊!”椿子慌忙求助於郡守。
“回大人,在下有證人眾多,那飯莊的掌櫃也能給在下作證,初一本就來飯莊用飯的人少,她可是記得清楚。”沈霽禹請來了飯莊的掌櫃的。
詢問過自然如同沈霽禹說的一樣,郡守看看堂下,椿子還想辯駁。“將椿子帶下去,再行審訊,雖然主謀是椿子,但葉家自然逃脫不了幹系,判令葉家家主葉楓徒刑五年,黃三三年徒刑,拖下去。”郡守力求快刀斬亂麻,問的越多將來怕是越難收手。
椿子一聽自己是成了別人的替罪羔羊了,不顧形象的哭喊起來:“大人此事與小人無關啊,是陳鐸母女讓小的做的。”
“楞著做什麼,快拉下去!”郡守怕這人嘴沒個把門的全說了出來,忙叫人將椿子拉下去。
“慢!”沈霽禹話音剛落,那個郡守一愣,還沒等敲響驚堂木,怒斥沈霽禹,聲音卻遠遠的從衙門外傳來。
“欽差大人到~”
郡守一聽欽差大人來了,險些從官座上跌落下來。